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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青色錦袍的沈初寒,宋清歡眉眼一舒,笑著迎了上去,「阿殊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
「沒什麼事了,想著早點回來陪陪你。」
流月懷中的憂憂看到爹爹十分開心,揮舞著小手「咿咿呀呀」叫著,身子還不住地朝他探去。
沈初寒眼中閃過溫柔,一把接過憂憂,一邊逗弄著他,一邊摟著宋清歡往房間走去。
陪憂憂玩了一會,見她也累了,沈初寒便讓流月將她抱了下去。
見沈初寒眉眼間的笑意淡了下來,宋清歡眼瞳微狹,看向沈初寒道,「阿殊可是有什麼事要同我說?」
沈初寒點了點頭,拉過她的手放在膝上輕撫。須臾,才沉沉開口道,「阿綰,我最近叫人查了關於玉衡島的事。」
宋清歡神情微微一凜,抬頭一眨不眨地看著沈初寒。
按照計劃,他們對付完昭帝,處理好昭國的事後,便要啟程去玉衡島了,所以這段時間,沈初寒已經開始命人在著手準備。
「怎麼樣?」宋清歡眨了眨長睫。
沈初寒眸光一斂,沉沉開口,「阿綰應該知道,玉衡島向來避世,極難找到。」
宋清歡點頭,不知為何,心底隱隱升起不好的預感。
「上一世,玄影和慕白找了許久,也沒找到真正上島的方法。」沈初寒接著道。
宋清歡皺了皺眉,有些不解,「那……你上一世是如何上島?」
「慕白和玄影只查到了玉衡島的大概方位,我當時心中著急,也等不了那麼多了,便帶了你在那一片海上四處打轉,最後能成功上島,也只是誤打誤撞罷了。」沈初寒神情略帶凝重。
宋清歡訝然。
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樣曲折的過程。她當時就覺得奇怪,玉衡島和扶瀾族如此神秘,避世幾百年間,甚少聽到有外人成功上島的消息。照理說來,玉衡島的方位,應該極其難找到才是,怎麼上一世沈初寒竟那般順利?難道他手下的隱衛竟如此厲害?
現在才知道,原來上一世沈初寒能找到玉衡島,絕大部分是運氣使然。
也就是說,這一世他們能不能發現玉衡島的所在,還得靠運氣?這聽起來,似乎太不靠譜了些。
她一時沉默下來。
沈初寒看她一眼,接著道,「我已經讓玄影加派人手去查了,但你知道,古往今來,關於玉衡島和扶瀾族的記載實在是少之又少,唯一知道的零碎信息,都是經人一代一代口口相傳下來,大抵是真假參半。關於上島的方法,更是少之又少。」
宋清歡有些喪氣,「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麼?」
沈初寒的目光落在她身前,「阿綰,你身上這塊青鸞玉佩是你母妃留給你的唯一東西,青鸞鳥和仙靈草都是玉衡島的東西,這玉佩與扶瀾族必然有關係。說不定,能有什麼線索。」
宋清歡心神一動,伸手將胸前的青鸞玉佩取了下來遞給沈初寒。
沈初寒接過,翻來覆去看了一會,沒有看出什麼端倪,眉眼微凝,還給了宋清歡。
宋清歡看了一會,也沒看出什麼線索來,有些失望地垂了頭,語聲吶吶,「好像……好像沒發現什麼啊。」
沈初寒安慰地摸了摸她的頭,「我也只是猜測,也許,這就只是塊普通的玉佩而已。」一頓,他微微舒一口氣,「我再讓玄影查查看,阿綰也別太著急了,我們如今還有一些時間。」
「好。」宋清歡點頭應了,將玉佩又帶回了身上。
「最近宮裡怎麼樣?」深吸一口氣調整了情緒,宋清歡看向沈初寒問。
沈初寒勾了勾唇角,眼底一抹譏誚,「昭帝自是雷霆大怒,這幾日,我身後的尾巴多了不少。皇后那邊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求了薛麒在查此事。」
宋清歡若有所思地「嗯」一聲,「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接下來,就該讓皇后和昭帝窩裡鬥了。等他們兩敗俱傷之際,便是我們出手之時。」沈初寒定定地看著窗外,眼中一抹冷光閃過。
「好。」宋清歡點點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向窗外。院中,涼風陣陣,捲起地上的枯葉,映在宋清歡眸底,神情愈發清冷。
當年艷絕後宮的蕭貴妃還活著一事,很快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