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侍在內，全都面色大變。

    如果說蜘蛛神阿南斯和北歐獨眼巨人相對有些上不了台面，羽蛇神屬於消逝的文明，死亡聖神又算是新興的地區神靈，那麼希臘神話中的智慧和戰爭女神雅典娜則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根本不用想太多，就能夠明白對方的強大！

    就見歌莉婭將手中的金色神鳥權杖輕輕在地面上一頓，瞬間打亂了那精神力之海的流淌，看著大牧首微笑著說道：

    「不錯，吉德，你還不算太蠢……今日，就是伱們所膜拜的這來自深淵的異端邪神灰飛煙滅之日，你們這些迷途的羔羊，也將明白什麼才是真神的力量！」

    此話一出，清潔協會的眾人瞬間明白了一切。

    收藏家，就是深淵之主，或者說，是深淵之主在現實中的化身！

    這是來自邪神的認證！

    精神力祭壇之中的李凡此時同樣心中大定，雅典娜都來了，自己的計劃必然會成功了！

    到時候大家各取所需，皆大歡喜！

    如果不是這精神力之海實在是太過龐大，他現在整個人都被一道道精神力亂流固定在祭壇之上，無法動彈，他早就已經來個驚嘆三聯，再表示一下自己有些打不過了。

    「嗚嗚……」懸浮在半空中的李凡努力發出聲響，想要恢復自身的控制力，卻一時間還是難以脫離，只是身體微微顫動。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一個無底洞，無論多少精神力灌進來，都難以灌滿，仿佛永遠都處於空的狀態。

    而這些洶湧而入的精神力，明明根本沒有消失，而是直接進入了他的精神體之內，讓他的精神體此時處於爆炸的邊緣，卻偏偏每一次都能再被灌滿一點。

    要被撐爆了！

    李凡全身顫抖，喉嚨里發出嗚咽的聲音，下意識地引動「守夜人」和「收藏家」的兩個聖核，想要將這些精神力暫時容納進去。

    立刻，他體內狂暴的精神力亂流，竟然開始在兩個聖核的引導之下，開始在他的精神體之中緩緩旋轉，形成了精神力潮汐一樣的存在。

    而大量的精神力也開始被他的兩個聖核所吸收，兩枚聖核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生長。

    雅典娜一雙海藍色的眸子之中放射出駭人的光輝，揮動手中權杖，斷喝道：

    「將祂打入寂滅！」

    話音剛落，雅典娜、羽蛇、阿南斯、獨眼巨人、死亡聖神，五名舊神同時化作五道流光，沖向精神力祭壇之中的李凡。

    只是下一個瞬間，就聽一陣轟鳴聲響起，整個大殿的上空，無數顫動的精神力壁障浮現，散發出灼目的光芒。

    原本正在前沖的舊神，被足足有上百層的精神力壁障徹底攔了下來。

    大量的精神力壁障破碎，電弧和火光如同銀蛇般竄動！

    雅典娜轉頭看向大牧首，森然道：

    「吉德……你竟敢違逆我！？」

    顯然，這是吉德在暗中調動巨大的法陣所布下的防禦。

    精神力之海的流動被擾動，這能量波動同樣反應到李凡的身體上，讓他的身體開始不斷抽搐，四肢擺動，如同狂舞一般，同時還有無意義的囈語和呻吟從喉嚨里發出。

    這一幕落在這大殿之中虔誠的信徒們眼中，就是深淵之主的化身正在遭受磨難，以雅典娜為首的舊神已經暗中向深淵之主發起了攻擊！

    一時間，無論是收藏家一系，還是大牧首一系，乃至中立派，全都在心中騰起怒火，對五名舊神現出殺意！

    全身肌肉隆起、頭生雙角的大牧首吉德，此時大聲呼喊道：

    「深淵之主最虔誠的奴僕們！為神主奉獻自身的時候到了！贖清你們的罪孽，神主將為你們帶來無盡的榮光！攔住這些狂妄的邪神，不能讓他們打斷了神主的降臨！」

    「這裡是為深淵之主而生的清潔協會，我們是為深淵之主而生的清潔師，一切榮耀歸於深淵之主，一切命運皆為深淵之主！」

    當看清了收藏家就是深淵之主在現實中的化身，當明白深淵之主正在降臨的過程中，原本與收藏家敵對的大牧首吉德，此時成為了最虔誠的忠犬，最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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