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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徒想了想。
雖然不是這麼回事,但這麼說的話,好像也沒什麼毛病。
他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那她知道無情的身份?」
司徒滄月攏了攏頭髮。
「我不知道。」
聖徒笑笑:「這個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無情的位置,東皇近衛,而且是東皇身邊唯一的近衛。」
他說的東皇還不是現在的李天瀾。
那個時代的東皇宮高手如雲,遮天蔽日,東皇的鋒芒籠罩著整個黑暗世界,只是東皇宮,就不止一個巔峰無敵境。
但只有無情有資格做東皇身邊的唯一近衛。
那是何等的氣象?
而那個故事的結局,即便是天下無敵的天驕一樣也會失敗,隕落在了她手裡。
而無情,卻從未有
過一敗。
因為無情。
......
天光帶著灼熱與乾燥緩緩褪去。
今夜無風。
荒漠無風的夜晚,是世間最好的精緻。
一望無際的黃沙。
一望無際的星空。
星光皎潔,黃沙柔順,這裡的天空很低很亮,看上去蒼涼而空曠。
肖默海站在星空下,有些孤獨。
夜空很美。
但他很不喜歡。
不是因為孤獨。
而是因為這樣的環境很難潛伏。
不遠的地方就是四十三軍的前線。
將近兩萬人的軍團在前線布置了第一道封鎖線。
大概十里之外,一個上萬人的裝甲軍團布置了第二道前線。
四十里外,一個半自動化的炮兵軍團是第三道防線。
最外圍則是野戰軍團。
是的,一日之間,荒漠監獄外圍已經組成了四道防線。
第四道防線是兩個小時剛剛到達這裡,一個規模近萬人的加強師。
荒漠封鎖線的總規模已經正式超過了五萬人。
議會某些人,或者說某個人的決心已經顯露無疑。
肖默海看著遠方幾乎點燃了整個荒漠的燈火,表情凝重。
他是個聰明人,也是個蠢人。
對李天瀾,他的忠心毋庸置疑。
因為他這樣的人只要確定自己找到了機會,往往就不會給自己留下絲毫的退路。
李天瀾在荒漠將近兩年的時間。
肖默海做了很多事情,但看起來又像是沒做什麼。
他是荒漠監獄的監獄長。
但面對著一名犯人,他卻讓出了自己的宿舍,讓出了自己所有的通訊設備,同時提供了荒漠監獄所有範圍最詳細的資料,以及天矢基地和天眼基地的部分技術參數。
東城無敵和葉東升來過這裡。
軍師來過這裡。
李拜天也來過這裡一次。
秦微白更是住在了這裡。
這裡是荒漠監獄,是中洲最為嚴格神秘的禁地,可是一旦跟李天瀾有關係的人,似乎都能把這裡當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旅店。
荒漠每年本就為數不多的經費被肖默海以近乎揮霍的姿態明目張胆的挪用著,飛禽走獸,山珍海味,名煙美酒,他甚至把自己的女兒和妹妹帶來想要給李天瀾侍寢。
他在這裡無視著中洲明里暗裡的警告,對於在議會上對他大加指責的人毫不在意,甚至在李華成和陳方青來的時候,都只是顧著李天瀾,徹底無視了兩位中洲站在最高位置上的巨頭。
他把自己能做的一切完全做到了真正的極致。
沒有退路。
但卻在最快的時間裡得到了李天瀾的信任。
真正的信任,甚至是欣賞。
於是他得到了無數跟他同級別甚至出身比他更好的將軍們都得不到的機會。
一年之後,隨著李天瀾離開監獄,總參謀部,海軍司令部,軍部,浴血軍團。
這一個個無比顯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