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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劉保強的話,苗志舜頓時眼神凌厲的看向死去的來福。
作為一個警察,尤其是一個射擊高手,苗志舜自然清楚,用槍射擊目標的腦袋,那就是衝著要人性命去的。
如果是往日裡的情況,他一般只會射擊目標的四肢,主要目的是為了讓對方失去戰鬥力。
但是今晚因為目睹了老夥計阿金被人殺害,他這一次是喊恨出手,根本就沒有留人性命的意思,每一槍就是奔著要人性命去的。
這會兒哪怕是已經全部擊殺了這些污鼠,苗志舜心裡卻並沒有好受一些。
因為老夥計已經死了,而他今晚殺了這麼多人,再加上事情變成這個樣子,後面會是一個什麼結果也還不好說。
兩人因為各自心裡想著事情,一時間也都沒有說話的心思。
直到巷子口傳來腳步聲和燈光的照射,兩人材回過神來。
「剛才苗sir和劉sir就是從這邊追上去的。」
原來是周星星開口說得很嚴重,接警中心接到電話後,確實第一時間往這邊安排了支援。
「目標想要伏擊劉sir,已經被我擊斃了。」
聽到自己夥計的聲音,苗志舜連忙站出來。
聽到他的話,劉保強心中一時間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他倒不是在責怪苗志舜實話實說,而是想起來福死之前問自己的兩個問題。
對方第一個問題是問自己為什麼追他,第二個問題是問的港島這個城市。
這兩個問題明明都有很標準的答案。
來福是賊,劉保強是兵,兵追賊自然是天經地義。
港島的外號更是合情合理。
但是合情合理,卻並不代表一定沒有任何問題。
今晚這場槍戰發生和結束得都特別倉促。
「苗sir,這群人不少都買了今晚去落馬洲的票,看樣子是準備離開港島的。」
兩人回到現場後,劉保強又聽到了苗志舜的手下彬仔的一句話。
警方在控制了現場後,自然會確認一下襲擊者的身份。
然後他們在這群少年的包里,找到了不少晚上最後一班從尖沙咀到落馬洲的車票。
從發車時間來看,貌似如果不發生剛才的交戰的話,這群少年應該已經坐上最後一趟班車,踏上了回歸老家的路程了。
但是現在這些人全部躺在地上,顯然是再也不可能回老家了。
「.把票丟了!他們的身份確定了沒有,是不是老六找來的污鼠。」
聽到彬仔的話,苗志舜沉默了三秒鐘,然後開口吩咐起彬仔做事,同時問了對方一個問題。
「.從幾個人的通行證來看,他們和老六都是老鄉。」
彬仔年紀不大,還帶有一股少年人的衝動勁。
這兩晚接連遭遇的事情,尤其是苗志舜的做法,完全是在衝擊著他的三觀。
對於苗志舜的很多做事方法,彬仔明顯是不怎麼認同。
所以在回答問題時,他還是依著自己的本性開口。
「他們肯定就是老六找的污鼠,劉sir,今晚我們是得知了污鼠可能會在這邊出沒,所以才特意邀請你們來幫忙,哪知道後面突然出現一群小混混搗亂,影響了我們的抓捕計劃,阿金是在抓捕污鼠的行動中犧牲的.」
苗志舜沒有去管彬仔耍的小性子,而是扭過頭和劉保強「確認」起另外一件事。
他之所以這麼說,明顯是想要和劉保強統一口徑,好在報告上為阿金請功。
畢竟在吃飯的時候偶遇突發情況,結果被犯罪分子擊斃,和正在執行任務,結果為此殉職,這完全是兩個不一樣的事情。
事後警方評估的獎勵以及撫恤,都會因為死亡原因而安排不同的等級。
苗志舜之所以一口咬定自己是特意來抓捕污鼠,自然是為了幫阿金多爭取一點好處。
「.是的,我和陸主任之前還申請了機動部隊的支援,幸好有苗sir你們的支援,全靠了你們的夥計捨生忘死,才把他們堵在了這裡,沒有造成更大的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