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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真是命啊!」然後他吐出一口血,人就死了。
林芳臉色煞白,輕聲問:「他死了嗎?」
吳東:「死了。本來還想多問幾句的,可惜我出手太重,一直就打死了。」
林芳嘆息一聲:「我越來越不明白這些江湖人了,怎麼動不勸就殺人呢。」
吳東:「因為這裡有寶藏。」
「寶藏?」林芳還要問,已經被吳東拉著,繼續往山上走。
順著一條石板路,走了幾百米,就來到了關帝廟。關帝廟也早就荒廢了,雜草叢生。根據那李姓之人的話,那山洞就在廟的下方。
他當即左眼透視,果然就發現,在廟的一角,一張舊桌子下面,有一個地下入口。
他想了想,還是覺得暫時不要下去,就先讓林芳出去,然後一拳把廟中的幾根柱子打斷。這些柱子是承重的,一經打斷,廟宇立刻就塌了。
人影一閃,他衝出廟門。就聽「轟」然巨響,關帝廟化為一片廢墟。
林芳瞪大了眼睛:「吳東,你幹嘛啊。」
吳東揉揉鼻子,說:「回頭我找吳縣長商量一下,把這聖君山承包下來,重修關帝廟。」
林芳不明白他的用意,但也沒反對,說:「也好啊。以前我媽還說,關帝廟的路難走,要不然肯定香火不斷。」
吳東:「到時先修一條公路。行啦,咱們走吧,今天到此為止!」
下山後,二人在鎮上吃了飯。吃飯時,雲金山和陳天華打來電話,希望雙方談一談在山水縣投資的事。
吳東一喜,當即和他們約好,明天就在省城見面。
雲東陳家,陳天華一接到陳傳虎的電話就開始著人準備了。本來這種小事不值得他這種大人物出面,但吳東的身份非同一般。吳東不僅占有東汐資本一半的股權,而且他和雲汐正在收購陳氏醫療集團四分之一的股權。他若是開口,陳天華這位家主都要親自出馬,和那個小縣令見一面。
這要換作別人,別說小小的縣令了,就算省里的大老闆想見他一面,也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吳東和林芳吃飯時,鄭瑞發正開著車,送吳縣去青山鎮的基層進行考察。山水縣的鄉鎮上事情多且雜,有時會有危險,所以局裡派他同行負責他的安全。
吳長亭身為一縣之長,他是一個有抱負的人,他希望能夠在縣裡有所作為。可有的時候,他真的很無力,上頭那位一把手比較保守,沒有進取之心。他的不少想法都被否掉了,這令他很灰心。
更不妙的是,吳長亭的婚姻出了問題,事業上的不順和家庭的變故,讓他心力交瘁。他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當初的選擇是不是錯了?
這時,他點上一支煙,默默的吸了一口。看到這一幕,鄭瑞發心中嘆息,吳長亭以前是不抽菸的,他最近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心情煩悶,居然也開始抽菸了。
作為貼身的保鏢,鄭瑞發知道吳長亭家的情況。吳長亭雖說是處一級的公務員,但收入並不高,算上補貼什麼的,每個月也就七八千塊。
但吳長亭的妻子王梅出身比較優越,父母都是省城的幹部。她目前在省城的教育局上班,每個月也就四五千的收入。
兩人有一個孩子,每年光是花在孩子身上的錢就得小几萬,再加上各種開銷,所以錢總是不夠花的。更多時候,他們需要王梅父母的補貼。
現在孩子又到了讀小學的年齡,王梅想買一套學區房。然而省城的房價已經破兩萬,學區房還要貴一點,以吳長亭的財力,目前根本辦不到。
於是,兩人在這件事情上暴發了戰爭。王梅說的很重的話,重到連鄭瑞發聽了都生氣。
那次爭吵之後,吳長亭已經一周沒回家了,整個人泡在了基層。看得出,他心裡很有壓力,事業的壓力,生活的壓力,疊加在一起令他喘不過氣來。
鄭瑞發覺得他應該做點什麼,他之前就找吳東幫忙。雖然吳東沒承諾什麼,可他覺得這事如果能說出來,起碼能提振一下吳長亭的精神。
「老闆,那天我遇到吳東了。」
「吳東?哪個吳東?」吳長亭問,一時間,他居然沒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