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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欠我什麼。」
輕歌走至桌前,手提茶壺,斟茶入杯,倒了一杯茶,端起,放在林塵手中,「這是墨兄拿來的雪葉茶,香甜潤口,喝喝看。」
林塵接過茶杯,趁著燙口之際,一口飲下,他閉著眼,感受茶香縈繞在咽喉之間。
喝完茶後,林塵低著頭,聲音出自肺腑,「小姐,我的確沒用欠你什麼,只是我想對你好而已,小姐你心地善良,讓人忍不住想對你好。」
輕歌錯愕,拿著茶杯的手指忍不住的顫抖,一股複雜之感油然而生,冰涼的冷意自腳底升起,湧入天靈蓋,腦子之中一片空白,輕歌愣在桌前,不知所措。
半晌,輕歌在旁邊的梨木椅上坐下,雙手放在手把上,她的雙眼有些乾澀,眼前的景象很是模糊,不明了。
視線一點點的轉移,落在林塵(身shēn)上,輕歌的聲音摻雜著沙啞的成分,「不,你錯了,我不善良,我很惡毒。」
殺人談笑間,眼也不眨,無數生命灰飛煙滅,看似白皙的雙手上,實則沾染了洗不淨的鮮血。
輕歌依稀記得,第一次殺人時,是她七歲的時候,那時候的她,手拿著組織新研製出的無聲槍,面對敵人,實在拿不出殺人的勇氣。
而在她徘徊猶豫的間隙,敵人手中的槍,打穿了她的膝蓋,她痛苦的瞪大眼睛,驚惶的扣下扳機,槍響無聲,子彈貫穿敵人的眉心……
從此往後,她走上了一條孤勇的血路,末路無花,唯有荊棘伴她百死無生。
「或許是屬下錯了吧……」
林塵的聲音,將輕歌的意識從記憶邊緣拉回,「不過,就算小姐殺了再多的人,那我也只相信,那是他們該殺。」
輕歌詫異的看著林塵,少年(身shēn)材頎長(挺挺)拔,(身shēn)著灰色老陳的袍子,穩如泰山,眉清目秀,削薄的唇緊緊抿著,遠山般的眉頭時常蹙著,像是有煩心事,別有一番韻味。
林塵淡然的望著輕歌,烏黑如墨的眼瞳之中沒有別的(情qing)愫,如小橋之下的溪水,平淡出奇,波瀾不驚,卻特別真實。
就算你殺了再多的人,那也是他們該殺。
這句話,到臨死之際,輕歌也記憶猶新。
林塵是怎麼離開的輕歌不知道,但她知道,有生之年,又多了一個患難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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