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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沒有任何懼意。
這時候竟不是感覺到憤怒,而是一股寒氣從頭到腳灌下,整個人頓時冰冷了起來。
這雙眼,太可怕,如同被激怒的野獸一樣。
「你……你敢……」她顫著手,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慕容逸風還是冷冰冰地看著他,大掌越握越緊,掌中的力量已經在回歸。
「大皇兄……」七七握上他的大掌,示意他稍安勿躁,目光從他臉上移開,落在一旁悠閒坐下的拓拔連城身上,柔和瞬間成冰:「這裡是二皇子的地方,有事,還請二皇子說清楚。」
剛才確實一時衝動想要對掌刮自己的女子出手,皆因自己長這麼大以來,被掌刮這種事還真的是一個巴掌數得過來。
區區一條太后身邊的走狗竟也敢動她!若不是大皇兄還在這裡,還在拓拔連城的控制之中,這氣,她早就替自己出了!
拓拔連城對她出手,這兩個巴掌,她早晚會討回來。
迎上她冷絕的目光,拓拔連城只是眼底眸光微閃,便看著太后,淡言道:
「今日七公主有事找本皇子,不知為何外頭竟傳出本皇子將七公主禁錮的流言,慕容將軍擔心親妹安全,才會衝動到這裡尋人。」
事情由他說出來,不管是真是假,至少有幾分說服力:「飛婭以為慕容將軍對越國不軌,才會命人驚動到太后,不過是一個小誤會,驚擾了太后的安寧,實在抱歉。」
慈寧太后暗地裡吁了一口氣,沒發現竟連自己都在等待著一個台階而下。
慕容逸風剛才那眼神真的太嚇人,竟讓她感覺到自己的性命隨時都在手威脅,如今拓拔連城這麼說,她也好順階而下。
看著被慕容逸風的目光嚇得愣在一旁的楊詩詩,她冷聲道:「詩詩,回來伺候。」
「是……是,太后。」楊詩詩驀地回神,竟逃也似地回到太后身後,再不敢哼聲。
剛才……剛才那男人看她的目光,很明顯在說他一定不會放過她,明明有太后給她撐腰,但,她真的怕……
慈寧太后理順氣息,凌人的氣息便又端起,不悅道:「那麼,飛婭公主呢?哀家聽說是她命人請哀家過來,如今哀家來了,她卻不見了影蹤,二皇子,莫不是哀家面子這麼弱,飛婭公主如今竟是不願意相見麼?」
「太后娘娘別誤會,飛婭魯莽行事,本皇子已經命她面壁思過……」
「哀家要見她,二皇子是不是要哀家親自到她的寢房去求見?」慈寧太后語氣重了,既然是拓拔飛婭請的她,今日,非要見她一見,聽聽她究竟有什麼要說。
拓拔連城越是不讓她見,她便越懷疑這裡頭藏了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以為憑她的地位,拓拔連城怎麼也不會拂了她的意,不想拓拔連城忽然臉色一沉,不悅道:
「太后娘娘,本皇子已說了,飛婭在面壁思過,這時候不宜見客,還請太后先回寢宮,改日本皇子自會與飛婭一起到太后的地方問安請罪。」
「你……」拓拔連城這話,把她好不容易被嚇回去的怒氣頓時又激起:「難道哀家要見一個小小的公主還得要二皇子你同意不成?拓拔飛婭何在?讓她來見哀家!」
慈寧太后不加掩飾地盛怒,楊詩詩和外頭她帶來的宮女太監們嚇得大氣不敢透一口,就連拓拔連城的人也個個心驚肉跳,若無必要,也是不想自家主子和楚國的太后起衝突。
七七和慕容逸風卻只是冷眼在看著,這個戰場不屬於他們。
拓拔連城臉色也是不好看,迎視著高位上的慈寧太后逼人的目光,冷聲道:「若是一個小小的公主,太后想見自然可隨意,但,我越國六公主絕不是區區一個小小的無身份無地位的公主,還請太后明鑑!」
「你……」慈寧太后霍地站起,一張臉因為不敢置信和氣憤,已經扭曲得難以入目。
他居然如此無禮!居然真的敢對她說出這麼大不敬的話語!
「太后娘娘,夜已深,有什麼話不如明日再說吧。」拓拔連城耐性似乎已經宣告被磨光,無禮的事已經開了個頭,溫文有禮的態度便也裝不下去了:「來人,送太后娘娘會寢宮歇息!」
「拓拔連城,你膽子好大!」慈寧太后指著他,氣得連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