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的下巴靠著她的肩膀,語氣淡淡的。
「我累了。」
宮銜月還以為自己就要死的時候,他卻放開了人,「銜月,姐,這個稱呼我蠻喜歡的,我是愛你的,如果我不是顏家人,如果我沒有害死顧佑。」
他突然張開雙手,眉眼帶笑,「我那個弟弟的眼光確實挺不錯的,別見了吧,下輩子也別見了。」
說完,就往後倒了下去。
宮銜月一個人被留在邊緣的時候,還有些懵。
她下意識的就往下看,但是什麼都看不到,山崖下面的雲霧還濃烈了。
她只來記得瞥向他的最後一眼,他的眼裡都是嘲笑,仿佛在說,瞧,你也有算不到的事情。
宮銜月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無數嘈雜的聲音。
她捂著自己的肩膀,轉身看向要跑來的那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那個說著緬甸語的男人。
他被警方押著,來到她面前時,用緬甸語說了一大段話。
但宮銜月聽不懂緬甸語,旁邊懂緬甸語的警員翻譯。
「他說你脖子上掛著的那個哨子,是顏契自己做的,你的那隻被他毀了,他連夜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
宮銜月沒說話,終於看到了要走過來的溫思鶴。
她想了想,還是說了一句,「對不起。」
溫思鶴剛想說,沒事了,一切都會好的。
「溫思鶴,你說過,我想做什麼都可以的。」
「你別做傻事!」
宮銜月已經站在了最邊緣,只覺得這裡的風景挺不錯的,「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你當年做心臟手術,那顆心臟是顧佑的。」
溫思鶴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她就像是一隻蝴蝶,跟著墜入了雲霧最深處。
看,宮銜月永遠都是最殘忍的,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溫思鶴有什麼臉跟著跳,他這條命竟然是顧佑給的。
緬甸語的男人又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句,警員繼續翻譯。
「他說顏契讓他轉告你一句話。」
這話顯然是對著溫思鶴說的,「你輸了。」
因為那兩個人都敢去死,唯獨溫思鶴死不了。
只要他愛宮銜月,就會讓顧佑的心臟好好的。
畫地為牢,至此一生。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