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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要剁餡到半夜,早上四五點起來包餃子,特別累。」
程溪沉默了。
她以前只怪裴晏舟對穆家太包容、隱忍了。
卻從沒站在他的立場去深切體會過。
裴晏舟說,「我不能否認這些年穆家人的心態變化,但是穆阿姨會得這個病,多多少少也是被幼年的我拖累。」
「所以。」程溪紅唇微啟。
「程溪,我們訂婚能不能推遲一段時間。」裴晏舟懇求的開口,「推遲半個月就行。」
「就這事?」
程溪笑了。
裴晏舟緊張的摸了摸鼻子,他怕程溪會生氣,「我想推遲還有一個原因,本來這次因為你穆阿姨突然暈倒,如果穆阿姨手術的時候,我們還在訂婚,我擔心穆叔叔到時候不讓穆雪彤給你出庭作證。」
尤其是今天,他切實感受到了穆父的怒氣。
這場官司始終沒開庭。
哪怕裴晏舟對穆雪彤厭憎極了,可為了程溪的官司不出任何問題,他必須得忍耐。
作為商人,他太清楚當一個人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一定不能做的太絕。
程溪怔了怔,拿被子往身上一蓋,「推遲就推遲吧,本來我也沒非要訂婚,是你自己急著要訂婚的。」
那滿不在意的態度頓時讓裴晏舟不高興了,「你好像一點都不介意,你是不是其實根本不想跟我訂婚。」
突然被冤枉的程溪頓時氣笑了,「裴晏舟,你非要逼我生氣是吧,說要訂婚的是你,推遲訂婚的是你,我支持你的決定,你還反過來怪我,是不是要我把你罵一頓然後半夜收拾東西走人你才高興。」
裴晏舟:「」
他心虛的低下頭。
也不是這個意思。
程溪哼了聲,「我看你就是賤皮子。」
說完,她把燈一關,直接睡覺了。
裴晏舟鬱悶的鑽進被子裡,厚臉皮的朝她蹭過去,「寶貝,你別生氣了,剛才是我嘴賤。」
「走開,熱死了。」程溪推他。
「哪有,現在天氣冷,兩個人抱著才熱和。」
裴晏舟不管不顧,反正賴著她又親又摸。
程溪想踹他,腿一動,裴晏舟就道,「我腳好不容易好一點,你可別亂踢,踢壞了,我說不定這輩子都要在輪椅上過了。」
「我看你在輪椅上適應的挺好的。」程溪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