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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說誰有問題合適?
反正那幾位可能去殺死拉克申千戶的有力百戶都死了,這時候往死人身上栽贓,再合適不過。但百戶們畢竟還有各自黨羽,把髒水潑在他們身上,難免引起後繼的衝突,所以……
死者裡頭最適合頂缸的,除了索諾還有誰?
他是拉克申千戶的拔都兒,是負責值守大帳的人,拉克申千戶出事,他本來就罪該萬死!僒
定海軍的使者老爺很是英明!
那百戶猛地跳起,大聲喊道:「葛都將說的對!就是這個索諾壞事!就是他害了拉克申千戶,又挑撥馬哈木百戶、哈馬魯丁百戶和俄木布百戶彼此廝殺!我們都看在眼裡,這是真的!」
他既然這麼喊了,其餘眾人連忙附和。蒙古人驚怒交加的情緒忽然就有了發泄的方向。
好些人不管不顧地衝進了大帳的範圍,把索諾的屍體拖了出去,縱馬踩踏。而過程中人來人往,難免混亂,馬哈木本來還有氣息,被人猛踩了幾腳,終於死透了。
一場紛亂來得莫明,好在局勢沒有徹底失控。千戶和百戶們死了一批,但蒙古人眼中萬物有靈,他們對待死亡一向豁達,請出薩滿安排祭祀儀式也就罷了,至於高聲痛哭、殺馬殉葬,那都是必然的程序。
終究整個部落仍在,底下普通的人日子照舊地過。無非是定海軍那邊留下了名叫石抹也先的契丹人整頓秩序,代替拉克申千戶安排所有人的生活。
聽說這石抹也先當年是木華黎萬戶的左膀右臂,和五投下各部都很熟悉的,這會兒代領部眾,身份倒也相當。僒
當天葛青疏就帶著其他的部下們折返。
石抹也先一個人留在這裡,到底有點不安全,葛青疏回去以後還得立即稟告趙瑄,把石抹也先手底下那批契丹人和馴服了的蒙古俘虜都派過來。
先前石抹也先建議葛青疏殺死俄木布的時候,葛青疏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幾個有力的百夫長皆死,縉山方面必不會從其餘百夫長里特地拔出人選控制部落。因為那就成了生造出另一個首領人物,對定海軍並無益處,徒生後患。
所以,總得有人留在這個蒙古部落,代表縉山方面加以控制。而契丹人石抹也先,便是最好的人選。
這也是石抹也先擺脫俘虜身份,成為定海軍中有用一員的捷徑。
對此葛青疏並沒有意見,他雖然認識石抹也先沒多久,卻也知道這契丹人確有才能。既然有才,又願為定海軍效力,那便如錐處囊中,遲早會冒頭。葛青疏可沒必要去當這個擋路的惡人。僒
當然這一趟里,冒頭的人不止石抹也先。
葛青疏騎在馬上,回頭看看盤腿坐在大車上搖搖晃晃的盧五四,問道:「怎麼樣,你臉疼不疼?」
盧五四的臉上先有拉克申抓出的深長傷口,又被葛青疏用馬鞭抽過,這會兒不止皮開肉綻,兩面的面頰都高高腫起,以至於五官都快移位了。
先前葛青疏特地當著蒙古人的面,對盧五四抽這幾下鞭子,是為了防備有人發現拉克申手指甲上的血肉,以此為線索來搜查兇手。沒想到蒙古人鬆散粗疏到了這種程度,直到幾個有力人物死絕,誰也沒提起這樁事。這樣看來,盧五四竟是白白地受了二茬的苦。
聽得葛青疏發問,盧五四悶悶地道:「還好。」
過了會兒他又問:「氈袍……氈袍真的會重新給我一件的吧?」
葛青疏和同伴們全都大笑。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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