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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佳涵詫異地說:「你不是專抓共產黨嗎?怎麼能跟你是同行呢?」
她其實秒懂謝軒的事,只不過這個共產黨叛徒是孟元志還是魏晨曦,她還摸不准。
謝軒解釋道:「他當共產黨的時候,我肯定要抓他。但是,棄暗投明後,就是一家人了嘛。就好比我們,現在是朋友,以後成了一家人,就是親人啦。」
古佳涵滿臉羞紅:「誰跟你是一家人?誰跟你是親人啦?你跟日本人才是一家人。」
謝軒拿出煙,點了一根,也不說話,只是一臉笑意地望著古佳涵。
古佳涵瞪了謝軒一眼,又問:「既然跟你是一家人了,為何不出手相救呢?」
「有些人不能救,死了活該。」
古佳涵很急,她真想直接問一下謝軒,這個共產黨的叛徒到底是誰。
可謝軒的口風很緊,就是不說清楚此人是誰。
「在你眼裡,人命就這麼不值錢嗎?」
「別人的命,當然不值錢。要是你的命,我可以用我的命來抵。」
「別亂說,什麼命不命的,我的命也不要你來抵。」
古佳涵別過頭,不再望向謝軒,她的目光投向窗外,心底隱約有股暖流。
她暗暗告誡自己,謝軒只是胡言亂語而已,這種漢奸說的都是花言巧語,為什麼要被他感動?
快中午時,麻天趕到了吉慶茶樓。
他一來,古佳涵終於解放了,藉機離開包間。雖然與謝軒待著,也沒有那種特別的厭惡感,可她也不能總守著謝軒啊。
其實,此時的古佳涵,反倒不想離開了。她想聽聽,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
麻天等古佳涵走出門後,低聲說道:「老大,劉雙謙得手了。」
謝軒問:「死透了沒?」
有的時候,中槍未必就會死。
特別是手槍子彈,威力並不大。有時,一人身中三五槍,只要沒傷到要害,竟然自己還能跑去醫院。
麻天說道:「死得透透的,海軍陸戰隊情報處的人,已經趕到了廣濟醫院。」
孟元志在海軍陸戰隊情報處受了重刑,滿身都是傷。
轉投日本人後,才將他送到廣濟醫院。沒想到,這裡成了他最後的歸宿。
「他現是海軍陸戰隊情報處的人,我們只要看戲就行了。劉雙謙呢?」
「跑了。」
謝軒說道:「你去趟東亞大旅社,看他是不是回來了。如果在,給他點錢,讓他在外面玩兩天,再來四處報到。」
麻天走後,謝軒也準備離開,這個好消息,他得親自告訴莫頓鼎。
到櫃檯時,看到古佳涵在,謝軒走過去:「晚上給我準備點酒,我要來喝一杯,慶祝一下。」
「慶祝什麼?」
「很快你就會知道。」
果然,沒過兩個小時,就有人在叫賣號外:共黨叛徒在廣濟醫院被殺。
聽到這個消息時,古佳涵暗暗吃驚,謝軒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對自己人也動手。
可一想到他申浦小閻王的名號,又覺得正常。
謝軒的雙手,早就沾滿了鮮血。
不管如何,孟元志被殺,古佳涵還是很高興的,她晚上都想喝一杯慶祝一下。
孟元志從市委書計到叛徒,再到漢奸特務,確實是死有餘辜。
這次,她難得的跟謝軒統一了思想。
這個漢奸特務,終於辦了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