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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上此前派了包括阿海同志在內的多名同志深入到各支游擊隊,正是考慮到這種情況,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阿海等同志來和組織上取得聯繫。
「我會想辦法從日本人那裡打聽進一步的情報的。」程千帆說道。
「要小心。」王鈞叮囑說道,「因為情報及時,游擊區在敵人成功圍住口子之前便提前開始撤離,這勢必會令敵人懷疑軍情泄露。」
「我會小心的。」程千帆點點頭。
敵人對上海周邊和農村地區進行掃蕩,知道該軍情的人太多了,可謂是有很多泄露點,只要他自己足夠小心謹慎,日本人查到他頭上的可能性極低。
……
「秦媽媽必須轉移。」程千帆遞給王鈞一支煙,他自己則是拿了一支煙在手中,只是嗅了嗅,表情凝重說道。
秦迪是以谷保國的身份被日軍抓捕和殺害的。
但是,秦迪當過一段時間的巡捕,拋頭露面過,不少人認識秦迪。
程千帆可以確信,敵人很快就能知道秦迪的身份,慘無人道的日本人不會因為秦媽媽是一個無兒無女的孤苦老人就良心發現的,他們極可能傷害乃至是殺害秦媽媽。
甚至於——
「我最遲會在今天傍晚的時候,向三本次郎匯報被殺的『谷保國』實際上是我以前的手下秦迪。」『火苗』同志嘆了口氣,說道。
「我向組織上匯報,請求即刻將秦迪媽媽轉移出去。」『蒲公英』同志說道。
他能夠理解程千帆這一聲嘆息聲中的無奈、悲憤,以及內疚。
……
「秦迪同志的入黨介紹人是俞折柳同志和關玲同志。」王鈞同志表情悲傷,說道。
程千帆本以為自己能夠承受住這悲傷,能夠不落淚,但是,此時此刻,聽到『蒲公英』同志的這句話。
他再也無法忍耐。
關玲同志是他在養育院的時候就認識的玩伴。
俞折柳同志是犧牲在他面前的,甚至於可以說,是他『親自』送『麥子』同志『上路』的。
秦迪同志是他曾經『嫌棄』的手下。
『火苗』同志起身。
他低頭默哀。
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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