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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隊長汪恆毅及時發現、報告,杭州站以及浙江站迅速轉移,避免了進一步的損失。
丁文正在電報中首先自承失職,對於齊煥元被捕引發的一連串被動局面負責,同時還沒忘記為汪恆毅請功。
「這裡面有問題啊。」齊伍皺眉說道,「按照電報所述,汪恆毅是與齊煥元相約取經費,因為齊煥元失期未至,他去找齊煥元,這才發現了日本人對齊煥元動手了。」
齊伍搖搖頭,「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
戴春風微微頷首,要說湊巧,客觀來說,這種事本身似乎並無可疑,但是,因為有了上海方面的來電,汪恆毅早已經進入到懷疑名單了,這就使得汪恆毅在杭州的這次湊巧發現情況的舉動,變得非常可疑了。
「還有一個問題,日本人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對齊煥元動手?」齊伍思忖說道,「從電報上可見,汪恆毅是知道齊煥元的住址的,倘若汪恆毅果然有問題,那麼,這也就意味著日本人是早就掌握了齊煥元的住址的。」
「是啊,為什麼早不動手,晚不動手,偏偏這個時候動手。」戴春風說道,這也正是他在思考的問題。
「其中原因現在不得而知。」齊伍思考說道,「不過,假設敵人早就掌握了齊煥元的情況,他們偏偏選擇這個時候動手,必然是有非動手不可的理由。」
「齊煥元,齊煥元,總務,總務。」戴春風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面,他神情微動,「按照我們此前給浙江去電,浙江方面抽調人手去上海,具體負責此事的是丁文正吧。」
「是的。」齊伍點點頭,「浙江方面的行動人員由盛叔玉帶領離杭去滬,至於說相關安排,確實應該是丁文正負責的。」
「這就對了。」戴春風右手拍了拍桌面,「為了避免引起敵人的懷疑,此次圓規行動重在保密,浙江方面對此是毫不知情的,那邊也只知道是有大行動赴滬。」
他起身,踱步,思考,說道,「根據丁文正此前的匯報,他是安排盛叔玉等人乘坐輪船去上海的,既然是坐船,自然要花錢,要買船票。」
「我明白了。」齊伍也是眼中一亮,「交通花銷自然是由齊煥元這個總務負責的。」
他思忖說道,「或許是這麼一個情況,包括汪恆毅在內,包括『戒尺』,敵人只知道我們安排抽調相關精幹人手有大行動,對於他們的去向卻並不掌握,因此,他們將進一步探查此事的目標鎖定在齊煥元這個總務的身上。」
「沒錯。」戴春風微微頷首,「這就說得通了,敵人這是沒辦法了,才不得不對齊煥元這個早就被他們所掌握的總務動手了。」
「局座明見萬里。」齊伍發出由衷的感嘆,「遠隔數千里,只憑杭州方面的一封電報,就將一切迷霧看透。」
「那些魑魅魍魎,此前我們並無頭緒,只要他們露出一點點馬腳,自然無所遁形。」戴春風冷笑一聲,說道。
忽然,他看著齊伍,「這麼看來,丁文正是沒問題的了。」
齊伍心中一動,從戴春風此言,看來戴老闆此前竟然連丁文正都產生了懷疑。
也是,『戒尺』隱藏極深,並且大概率在浙江系統身居高位,可以說,這個『戒尺』不真的揪出來,整個浙江方面,很多人都是可疑的。
「是的,丁文正應該沒問題。」齊伍點點頭說道。
盛叔玉等人離開杭州去上海,本就是丁文正負責安排相關事宜,倘若丁文正有問題,敵人根本就沒有必要對齊煥元動手了。
「很好。」戴春風沉聲說道,「丁文正沒問題,我就放心了。」
丁文正是他非常器重的手下,特別安排到杭州站,此前杭州站站長鮑金斌畏敵,以生病需要治療為由,請求調回重慶,戴春風很生氣,不過,正好順水推舟將鮑金斌調回來,然後委任丁文正以副站長的身份代站長,統管杭州站大局。
倘若丁文正有問題,甚至就是那個隱藏極深的『戒尺』,那他戴春風可就大大的栽了跟頭,丟了面子了。
「局座,需要將圓規計劃透漏給丁文正嗎?」齊伍想了想問道,「如此,丁文正那邊也好配合。」
「不必了。」戴春風思忖片刻,搖搖頭說道,「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