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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記住,萬不可隨意露面。」
「是。」張榮瑜點頭。
她在運作讓自己兒子競爭君子之位時,便想到了這點。
作為無依無靠的邊脈弟子,她唯一能靠的便只有自己。
之前意外救人,得到了儒家一位高手的相助。
之後又聯繫上了爹娘當年的好友前輩,這便是她全部的人脈關係了。
而利用這兩點,加上她和夫君的另外使力,他們脫穎而出,成為儒教義脈的扶持對象。
然後又藉助儒教暗中勢力,壯大夫君宗家那邊的勢力,如此相互促進,現在,終於成功讓兒子取得了君子承繼權。
「前輩,這樣的事,還會出現多少次?」張榮瑜輕聲問。
「義脈的君子之位,不只是看天賦,還要看的是其背後的護道者強弱。
在你決定爭位的那一刻起,你就必須要靠自己,應對這些阻難。」強壯女子回答,「你當明白,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若是外面那些人,衝破先生的阻攔,前輩可能擋住他們?」張榮瑜再度問。
「他們沖不進來。不過這才只是開始。現在我們能擋,以後來的人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強,到那時,單單依靠我們,不可能護持周全。你得額外想辦法。」強壯女子回答。
「榮瑜明白」張榮瑜眼中閃過一抹陰沉。
很快,外面院落中的動靜慢慢小了下來。
鐵扇男子手中扇子斷成數截,他神色難看,緊盯著對面出手的老人。
是的,和他動手的,根本就是個行將就木的老者。
且同樣是儒教武修。
「走!」鐵扇男子一聲令下,周圍人紛紛後撤,躍起,轉眼便離開院落。
只是兩邊人都沒注意到,不遠處一條小巷中,正有一道暗紅人影,靜靜背靠牆邊,等在原地。
從暗紅人影的位置,撞破牆壁,可以最快速度筆直衝入張榮瑜所在裡屋。
他和張榮瑜,中間只相隔了兩堵牆。
在確定了鐵扇男子等人撤走了,暗紅人影才慢慢縮入陰影中,消失不見,彷佛一開始便從未出現過。
*********
山中一處破廟內。
一處篝火熊熊燃燒,釋放光亮和熱量。
火邊正側躺著一道人,身上披著暗紅人仙觀的道袍,睡得正香。
在他身邊的破廟地上,橫七豎八的躺倒著十來具衣衫襤褸手持破爛武器的山匪。
從呼吸來看,這些人早已身體冰涼,死得不能再死。
從外形來看,屍體皮肉乾涸,凹陷,就像是脫水後所有血液幹掉了一般。
張榮方身形輕落在破廟外,抬眼朝裡面望去。
他此時追蹤的紅線,其中一根便是連接著這裡,正好在那睡著了的道人眉心上。
「果然,這個天賦能讓我隨時找到所有麾下血裔。」
張榮方緩緩朝著道人靠近。
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存在,道人猛地一顫,從地上睜眼,起身。
才起來,他便一眼看到了張榮方的靠近。
「觀…觀主!!?」他面色驚愕,自己都逃遠了至少三千里了!怎麼這裡還能看到觀主的身影?
難不成是自己在做夢!?
「你…違反了我的禁令」張榮方一身血袍,站在陰影中,注視著對方。
「並沒有!!」道人急忙回應,「是這些人自尋死路!想要襲擊貧道!觀主明鑑!貧道一路出行,從未有任何一次主動襲擊他人!」
他說得沒錯,也是真心實意。確實沒有主動襲擊人。
只不過,他會時常將自己包袱里的金銀財寶金票銀票,拿出來一一清點。
張榮方仔細感受著他的心跳,他的氣息。
此人大概率沒有說謊。
最後看了眼破廟裡地上的山匪,張榮方才腳尖一點,驟然沒入身後樹蔭中,消失不見。
一夜時間,他不斷順著紅線追蹤盡頭處的所有人。
接連找了十來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