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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一眼,前一刻還一臉嚴肅,下一秒卻撒起嬌來,端的是媚態橫生,嬌艷迷人,直看得鍾文心頭一跳,險些丟了魂去。
「小弟的確叫作鍾文,來自萬年後一個叫作飄花宮的門派」
鍾文定了定神,終於不再遲疑,娓娓道來,嗓音低沉而溫柔,頗有幾分舒緩情緒的作用。
或許是內心藏了太多秘密,他這一開口,傾訴欲瞬間爆棚,竟是一舉追溯到自己被林小蝶撿回飄花宮的那一日。
鍾文畢竟有過給「飄花宮」諸女講西遊記的經驗,這一番敘述,登時將一個沒有半點修為的少年人如何帶領著一個完全由女子組成的弱小宗門,一步一步走上世界之巔的過程描繪的生動精彩,活靈活現。
炎瀟瀟聽得入了神,到了後來,握著碗的素手停在半空之中,久久沒有動彈,竟是連喝酒都給忘了。
夕陽西下,夜幕降臨,山谷洞穴之中,卻依舊明晃晃的有如白晝。
地面上不知何時被插上了數根靈晶燈,耀眼的光芒透過兩人,在洞壁之上照射出兩道長長的影子,頂端交匯在一處,猶如一個斜斜的「人」字。
洞外的地面之上,巨鼠小寶仰面朝天,雙目緊閉,口中傳出陣陣輕微的呼嚕聲,嘴角兩側沾滿涎水,肥碩的身軀毫不講究地睡成了一個「大」字形。
「這就是小弟四處搜集礦石的緣故了。」
鍾文這一番敘述,竟是從上午一直講到深夜才算完結,若是寫成小說,怕是能湊成一部三四百萬字的水文。
「原來我並不是真正的炎瀟瀟,爹爹也不是爹爹,大伯也不是大伯,就連小寶也」
炎瀟瀟失神地望著手中酒碗,表情甚是複雜,口中喃喃自語道,「這一切都只是投影,只是虛妄麼?」
「炎師姐,你還好吧?」
見她這般表情,鍾文不禁關切地問道。
須知對於許多人而言,追求世界的真相,追尋人生的意義,便是活著的全部目的。
他能夠想像到,在得知自己並非真實存在的那一刻,炎瀟瀟會是何等的失落。
「本以為你年紀輕輕便擁有這般驚人的實力,定是個刻苦之人,應該沒有多少時間去理會男歡女愛之事。」
不料炎瀟瀟忽然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說道,「沒想到居然是個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的壞人!」
「哈?」鍾文嘴巴長得老大,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說了這麼多,你關注的重點就是這個?
他心中暗暗吐槽,感覺被這位炎師姐的腦迴路徹底打敗。
「適才我還有些地方沒聽明白。」
炎瀟瀟話鋒一轉,「你既然打不過林北那個魔頭,就算通過陣法回到現實之中,也不過是去白白送死罷了,又有什麼意義?」
「這個陣法的作用,並不只是將我送回去。」
鍾文表情微微一僵,聲音瞬間輕了一大截,「還可以讓我獲得先天靈寶的認可,從而擁有與混沌鍾抗衡的能力。」
「剛才的故事裡,那位南宮姑娘似乎提到過,林北為了得到混沌鐘的認可,毀滅了整個修煉界。」炎瀟瀟臉色一變,驚呼出聲道,「難道你也要」
「不錯。」
鍾文一臉歉然地垂下頭去,不敢看她的眼睛,「一旦陣法發動,你會死,小寶也會死,整個時空碎片中的所有人,都會死。」
「你、你要毀滅整個修煉界?」
炎瀟瀟猛地站起身來,右手不自覺地一松,酒碗掉落在地,「啪」地碎成數瓣,珍貴無比的醉八仙沿著地面緩緩流向四方。
「是。」鍾文的聲音里充滿了苦澀。
「若是真的這麼做,你和那個魔頭,又有什麼不同?」炎瀟瀟眸中閃過一絲怒意,忍不住大聲質問道。
「若說有什麼不同。」
鍾文抬起頭來,凝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那便是他犧牲的是真正的人命,而我獻祭的,不過是一些投影罷了。」
炎瀟瀟眼睛瞪得老大,面色一片煞白,嬌艷的紅唇緊緊抿在一起,豐腴的胸膛急劇起伏,雖未開口喝罵,卻還是能夠輕易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