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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針對自己的後媽,可以說,這一切,也有你的因素在裡面。」
「我知道。」聽到這裡,溫鐵雄哽咽了一下,也是深呼一口重氣,緩緩說道:
「我知道他跟自己的後媽關係一直不好,畢竟,我太太什麼性格,我是知道的。」
「但說實話,我太太背後的家族,對我們溫家有恩,如果不是有她背後的那層關係,可能我們溫家都不知道要破產多少次?」
說道這裡,溫鐵雄也是百感交集,繼續解釋:
「有的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就比如這個婚姻吧,大家都知道,是聯姻。」
「是我家老爺子一手操辦的,但那也是沒辦法,那個時候,我們溫家就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如果沒有我太太背後的那層關係出手相助,我現在早就一無所有。」
輕嘆一聲,溫鐵雄也是繼續說道:「阿俊也跟我聊過很多,說起過家族的高管隊伍中,到處都是後媽那邊的親朋好友,這樣的管理很不正常。」
「但是我又何嘗不知道呢?可有的時候,還是需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需要低頭做人。」
「阿俊很聰明,他能看出我的困境,也知道我無法抉擇,有的時候,缺乏勇氣。」
「可能他比我有勇氣吧,可他也不該這麼激進,我其實早就看出來,阿俊絕非是泛泛之輩,他的心裡,藏著許多遠大的抱負。」
「那你為什麼不給他一條合適的成長道路呢?」王警官問。
「身不由己。」溫鐵雄擺擺手,也是無奈嘆息:
「實話跟你們說吧,我們溫家,一直處在掙扎的邊緣,這些年,靠著一些財政補貼,才能緩過氣來。」
「現在如果沒有我太太背後的關係來扶持,我們溫家撐不了多久。」
「如果再找不到新的發展出路,那等待我們的,將是死路一條,所以,阿俊想幫我清除那些高管,我是知道的。」
「但不可以,因為這樣一來,我們溫家也就沒有了支持,也就距離倒閉不遠了。」
「有這麼嚴重嗎?」袁莎莎一聽,也是不由感慨。
溫鐵雄瞥了眼袁莎莎,也是無奈嘆息:「小姑娘,你不是這種財閥家庭,你根本不懂財閥家庭的痛苦。」
「有的時候,人在商場,那是身不由己,還是你們這些普通人家比較好,生活幸福,而我們的背後,是大集團,大企業,養著成千上萬的員工。」
「如果我們不把企業繼續做下去,那這幫人,遲早會失業。」
幽幽的嘆息一聲,溫鐵熊也是不由感慨:「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想像你們這樣,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嗯。」聽著溫鐵雄略帶說教的口吻,袁莎莎也是緩緩說道:
「雖然我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但我也知道,一個不注重家庭的企業家,那企業要想做的很好也不太可能。」
「首先你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讓他從小受盡欺負,可見你有些窩囊。」
「啊?」原本見袁莎莎一副文靜的模樣,可溫鐵雄不知道,這袁莎莎說話竟然毫不留情。
而一旁的袁莎莎則是繼續說道:「你不保護自己的兒子,可以解釋為,你向你太太低頭,不敢招惹他。」
「你連阿俊的親生母親都保護不了,更別說你能保護好阿俊了。」
「所以阿俊干出現在這種事情,我感覺一點都不奇怪,因為這一切,都是你種下的惡果。」
「說一千道一萬,你就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你或許是個好老闆,也或許不是,但你還是挺失敗的。」
「一位的妥協,把自己的兒子推向罪惡的邊緣,他甚至需要在家裡裝成一個呆子,才能讓自己得到保全,我就不明白,你們這到底算哪門子家庭啊?」
袁莎莎終究還是忍不住了,忍不住要唾罵幾句。
在審訊室,溫俊的那些咆哮,那些無法用言語是訴苦,那哭紅的雙眼,無力的抽泣,無不讓在場所有人動容。
大家這才明白,一個人要崩潰到什麼程度,才會出現這種無力的表現。
可他的父親,卻是一個窩囊廢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