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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個笑話,繆易勝不過是雁湖村的第二書記,江勝利才是第一書記。雁湖村所有的重要決定,都必須要江勝利這個第一書記點頭才能最終決定下來。」
左書記的眉頭緊緊鎖在了一起。
這是雷歡喜的反擊。
繆易勝和江勝利不斷的逼迫著仙桃村,仙桃村幾乎就陷入了死地。
而且這次,繆易勝居然用了下毒這樣下作的手段。
你能做初一,難道我就不能做十五?
自己只不過是在等待一個機會而已。
而現在這個機會到了!
「一個村幹部,要對全村負責,對鎮政府負責,而不是對一個企業老闆負責。」左書記緩緩開口說道:「我們歡迎企業家來祝南鎮投資,我們也會給予他們一切政策上的優惠,但是,絕不是讓他們對我們的幹部指手畫腳,甚至取而代之,真的這樣的話,還要我們這些人做什麼啊?乾脆請江勝利來替代了我這個書記不就行了?」
起作用了,自己的話起作用了。
「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全心全意負責的幹部,而不是一個傀儡。」左書記的臉色有些難看:「我過去一直認為,繆易勝這位同志雖然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是能力還是相當強的,但是現在看來,我的這個看法也是錯誤的,犯了主觀錯誤啊,光盯著經濟指標看,卻沒有看到幕後的真相。」
他倒也不是反對一個企業家對自己出主意,關鍵是他對繆易勝的態度已經先入為主了。
一旦對某個人的固定思維形成,那麼不管對方做什麼事都是錯的。
如果真的如雷歡喜說的一樣,繆易勝根本就是江勝利傀儡的話,那麼這點事自己完全無法容忍的。
自己制定的政策命令下達了,可是一回去,繆易勝居然要向江勝利請示,這點讓自己怎麼能夠容忍?
到底誰是祝南鎮的書記,到底是誰領導祝南鎮?
是該好好的調查一下繆易勝的問題了。
固定思維已經在左書記的腦海中形成了。
「好了,小雷,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左書記卻忽然如此說道:「來,我們喝一杯。」
兩個人碰了一下杯子,雷歡喜又是一口飲盡。
他的酒量,連左書記看了都有一些驚訝。
曉婉已經睡著了,安妮和鞏玉秋腳步很輕的走了出來。
「玉秋,趕快來吃飯吧。」看得出來左書記對自己的妻子非常好,給她端來了凳子,放好了碗筷:「這鰣魚不錯,真的不錯,鮮美,細膩。」
鞏玉秋用筷子挑起了一點嘗了嘗:「真的,這都多少年沒有吃到了?記得第一次吃還是你帶我去的,那時候的價錢還不算貴,咱們還能吃得起。」
「左書記,嫂子,你們怎麼認識的啊?」安妮好奇地問道。
左書記笑了:「我和你嫂子,也是大學同學,當年她可是我們的校花,追求她的人太多了,可我學習好,你嫂子她啊,就是跟定我了。」
鞏玉秋白了他一眼:「一把年紀了還說這個。」
左書記一笑,隨即又嘆息一聲,給妻子倒了一杯酒:「玉秋啊,這些年辛苦你了。你的工作前途那麼好,可為了我們的孩子……哎,不說了,這杯我敬你。」
鞏玉秋的眼眶紅了紅,抿了口酒:「只要能把曉婉的病治好了,什麼樣的苦我都能受。」
「曉婉的病真的沒有辦法了?」安妮還是不太清楚情況。
左書記又大致介紹了一下胚胎肝移植技術。
對於安妮來說,錢絕對不是問題,只要技術成熟,她肯定纏著爸爸把這筆醫藥費給出了。
不是為了左書記,而是為了可愛可憐的曉婉。
但可惜的是這項技術還處在試驗階段,而且以曉婉目前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可能堅持到那個時候了。
這頓酒喝了有兩個多小時,兩瓶酒居然都見底了。
左書記酒量雖然大,但卻明顯不是雷歡喜的對手,已經醉得口齒不清。
鞏玉秋打了個招呼,帶著丈夫回房休息去了。
雷歡喜和安妮走了出來,安妮不斷的搖晃著雷歡喜的胳膊:「歡喜哥,你想想辦法啊,你想想辦法幫幫曉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