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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個背靠著牆的位置坐下,然後點了杯咖啡邊喝邊等另外兩人。
粱惟提前了一刻鐘到,而那位顧先生是踩著點進咖啡廳的,進來後他沒東張西望,直接走到辛瑜這桌坐下了,然後笑道:「我姓顧,顧瑞年,瑞雪兆豐年的瑞年。」
辛瑜微笑,「辛瑜,辛勤勞動的辛,瑕不掩瑜的瑜。」
粱惟道:「你們都認識我,我不自我介紹了。」
辛瑜開門見山地道:「我先把照片拿給你看一下……」
顧瑞年突然豎起食指放到唇前,辛瑜禁了聲,和粱惟對視一眼,然後兩人一起看向顧瑞年,想知道他到底在搞什麼。
顧瑞年拿手機打字,打好後示意辛瑜看,他打的是:你的手錶怎麼回事?找我幹活你得有誠意,這樣搞太沒勁了吧?
辛瑜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很正常啊,他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顧瑞年繼續打字:你這表是你自己的,還是別人送你的?
辛瑜愣了下,然後伸手在「別人」兩個字上點了點。
顧瑞年繼續打字:我見過這種智能表,它帶有定位與竊聽功能。
辛瑜沉默了兩秒,然後道:「你確定?」
顧瑞年笑了下,然後朝辛瑜伸手,辛瑜把手上的手錶摘下來遞給了他。顧瑞年沒撤回手,繼續道:「手機。」辛瑜便又把自己的手機交給了他。
顧瑞年這才收手,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錢包,又從錢包里拿出一根數據線,然後他用那根線接通了辛瑜的手錶和手機。很快,手機上跳出了一個密碼框,辛瑜輸入了密碼,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了手錶的各項功能與數據,顧瑞年翻找了一會,找到一個音頻,他把它轉到了辛瑜手機上,然後斷開了手錶和手機之間的連接,並把智能手錶關機了。
他說:「一般來說關機了無法竊聽了,所以我們現在可以正常說話了。」他指著那個音頻說,「這應該是它最近一次錄下來的聲音,你要聽一下嗎?」
辛瑜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播放,嗯,是最近十來分鐘的錄音,剛才他們自我介紹的話都被錄下來了。
辛瑜遲疑地道:「這種智能手錶不正常嗎?或許它只是功能高級一點?」
顧瑞年笑了,「這你能信?我是不信。正常的智能手錶具備的應該是各種日常功能,而不是全日制的監控功能。除非你是受.虐狂,喜歡監牢一般的生活。」
辛瑜道:「一次能錄多長時間?」
顧瑞年笑道:「只要有電它能錄,每錄到一定長度它會自動上傳到上,任何有你的賬號和密碼的人,都可以去上查看那些錄音。哦,對了,不止能錄音,還能攝像——你這表是帶攝像頭的——不過攝像很耗電,估計只能持續一兩小時。你碰上過耗電很快的異常情況嗎?那個時候,是有人在通過你的手錶看你。」
辛瑜面無表情地道,「他特麼是腦子進水了?」
顧瑞年點評:「看來送表給你的人不是你的敵人而是你的親朋好友。」
辛瑜無聲地笑了下。
顧瑞從他的表情中看出點什麼,改口道:「哦,是人?」
辛瑜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粱惟道:「節哀?」
辛瑜失笑,然後捂住臉,「是啊,節哀……」
顧瑞年看了看他們倆,然後自己替自己講解一下,「有一個把你當敵人的人,是要節哀。現在你已經看清他的真面目了,所以,大概你今天要找我說的事也解決了?不用再繼續諮詢了吧。」
「不,我要找你的是另外的事,和這無關。」辛瑜放下蓋在臉上的手,表情重新恢復了平靜,他摁亮手機,翻出喬平一的照片給顧瑞年看,「我懷疑角落裡那個人在跟蹤我朋友,主要是我朋友以前被人跟蹤過。」
顧瑞年看了一會兒道:「只有這一張照片?」
「還有一張。」辛瑜往後翻了一張。
顧瑞年看了下,又說:「這兩張?」
「還有別的照片,但是上面沒那個人了。」辛瑜又翻了幾張照片出來讓他看。
顧瑞年道:「這是哪裡?」
「是酒吧。」辛瑜把地址告訴了他。
「告訴我地址也沒太大用處。」顧瑞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