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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了陳翊琮的身旁,與他一道用早膳。這幾日來,如此。
下朝之後,陳翊琮總是回到養心殿裡。
他席地而坐,在矮桌上批閱奏章,柏靈就靠坐在他的身旁,陳翊琮右手握著硃筆,左手與柏靈相扣,一刻都捨不得鬆開。
柏靈在近旁望著陳翊琮的側臉。
他在批閱奏摺的時候,神情要嚴肅得多,偶爾看到令人惱火的摺子,陳翊琮箭眉豎起,似要發火,但那些火氣又往往化作輕嘆一聲,他低頭吻一吻柏靈的手背,又接著繼續看下去。
柏靈這幾夜裡似乎都沒怎麼睡好,白常常打盹兒,陳翊琮會讓她枕在自己的膝上休息一會兒。
柏靈一概不拒絕。
當她真的睡了過去,陳翊琮便會放下手中的筆,輕輕撫摸柏靈的頭髮,耳畔,還有她垂落著許多絨絨碎發的長頸。
柏靈有時候會醒來,笑著推開他的手。
「不要這樣,皇上,很癢。」
陳翊琮笑一笑,便收手。
真是奇怪……他那麼討厭別人對他不要不許不能,但當這些話從柏靈口中出的時候,他只覺得滿心的甜蜜和歡喜。
「總覺得你這幾臉色都不是很好。」喝粥的時候,陳翊琮忽然道,「夜裡還是睡不著嗎?」
「嗯。」柏靈點頭,「感覺一直在宮裡住著,睡不習慣,夜裡滅療怕黑,點療又太亮……」
「怕黑?」陳翊琮眨了眨眼睛,像是又聽到了什麼好玩的話,「你竟然會怕黑嗎?」
「為什麼不會?」柏靈笑著看向他,「以前晚上,我爹睡著以後會在隔壁房打呼嚕,我聽著那個呼嚕聲,反而不怕。」
陳翊琮笑出了聲,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想要開口,卻又有些羞赧地沉默了下去。
「對了,皇上。我什麼時候可以見一見柏奕和我爹呢?」柏靈問道,「他們現在,還和定邊侯一家在郊野遊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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