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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你的人生不是一場夢。那都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實。如果把那些回憶都埋葬在陰暗的過去而建立在這之上的和平,簡直就是罪孽深重的自欺欺人。我認為。真正和平的世界,不是單純地忘記過去那些痛苦就可以了。而是為了不讓自己重蹈過去那悲慘命運的覆轍,認真地悼念曾經的痛苦與犧牲,繼而才能開創和平的新世界。」
「」
舞彌沉默地注視著愛麗絲菲爾——然後,面容變得稍微開朗了一些道。
「你的這些話,應該早點對切嗣說。如果那樣的話,也許他現在已經得到救贖了。」
舞彌的感慨將欣喜與寂寞一同帶到愛麗絲菲爾心裡。
也許——接近崩潰的她,再也沒有同丈夫聊天的機會了。
「——那麼。舞彌。就拜託你把這些話轉達給他了。就說是我說的。」
舞彌曖昧地聳了聳肩膀道。
「我會妥善處理的。不過那也是戰鬥結束之後的事了。現在還不能大意。」
雖然舞彌的回答語氣很冷漠,但愛麗絲菲爾依然聽出舞彌話里的調侃意思。
「你這個人啊,真是——」
愛麗絲菲爾話未說完,地下倉庫忽然劇烈地震動起來。
舞彌飛速趕到愛麗絲菲爾身邊抱住她的肩膀,迅速地切換到了戰鬥狀態,目光變得如利刃、一般尖銳。右手抓起輕機槍向地下倉庫鐵門瞄準。
地下倉庫再次震動著。這一次,厚重的鐵門在外面猛烈的衝擊下變得扭曲起來。似乎是有什麼人在外面用力地擊打著地下倉庫的門。這看似只有調動起重機才能夠做到的令人恐怖的事.對於參加聖杯戰爭的二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與其說驚訝,不如說她們感到的只有絕望。
現在,如果試圖突人地下倉庫的對方真是Servant的話,那麼憑藉舞彌的武器是完全無法與之抗衡的。而且現在的情況甚至連逃跑都不可能,簡直就是窮途末路。
但是在恐懼之前,二人的腦海里率先划過的卻是無法相信的疑惑。
究竟是誰,竟然知道在這個地下倉庫之中——是愛麗絲菲爾的藏身之地呢?
如果是通過使魔的斥候或者千里眼的探知的話,防禦結界都是可以探察到的。而沒有經過任何的事先探察,直接派遣Servant如此準確地找到自己的藏身之地,難道敵人早就知道了這個地方嗎?
第三次的震動。在鐵門被破壞之前,周同的土牆已經承受不了這樣的衝擊率先崩塌了。
伴隨著飛舞的灰塵,鐵門向倉庫內側倒了下去。門外映照進一片夕陽染成的血紅。
而佇立在瓦礫與灰塵之中那巨大的身影,毫無疑問——正是Servant·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舞彌只能絕望地拼命握住手中的輕機槍。
············
傍晚快要來臨的時候,Saber隱隱地湧起一個念頭,今天的埋伏不會又白費功夫了吧。她被這種想法弄得煩躁不安。
根據從Archer的Master遠坂時臣那兒得到的情報,Saber來到了深山町。在那兒確實找到了古蘭·瑪凱基老夫婦的住宅。老婦人聽到門鈴聲後出現在Saber的面前,根據這個老婦人的說法,孫子和他的朋友這幾天確實逗留在此。那個老婦人好像誤以為Saber也是自己孫子的朋友,所以沒有任何懷疑,輕易地就把實情都說了出來。
Saber用話套出了那兩個人的衣著打扮,毫無疑問那兩個人就是Rider和他的Master。不過可惜的是感受不到任何Servant的氣息。像這種規模的房屋,假如有Servant躲在裡面的話,即使站在玄關也應該可以察覺到的。
據老婦人說那兩個人今天早上出去就一直沒有回來。到底是通過什麼手段感知到Saber的到來並逃走的呢,這點雖然很值得懷疑,不過實在很難想像那個傲慢的征服王竟然會採取逃跑這種懦弱的手段。如果想要奪取勝利的話他肯定會從正面迎擊的。
最終Saber得出的結論是之所以錯過了只是偶然的巧合而已,彬彬有禮地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