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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起了這個叫塔瓦的少女,或許是因為她和繰丘椿稍有相似吧。
「我要破壞聖杯戰爭(system)。」
西格瑪一邊回想數分鐘前在繰丘椿宅邸帶著決意,向作為watcher(守望者)的『影子』們的宣言,一邊確認著小巷的周圍陷入沉思。
——不
——和椿長得像的,應該是新來的「塔瓦」吧
那段記憶已經模糊了。
即便如此,對於現在的西格瑪來說,那段往事還是具有重要的意義,所以會在腦重新浮現。
——無論是否擁有父母,什麼不會改變,塔瓦。
——作為魔術師所誕生的我們,無論做什麼結局都不會改變嗎
——啊,是啊。我承認。
——我破壞聖杯戰爭,目的不在於拯救名為椿的少女。
——這只不過是手段。
——因為紅衣服的精靈將「椿就拜託了」這種想法寄予我?
——這也是次要的理由。
——只要救出繰丘椿,她就能從命運中解脫出來嗎
——即使無法改變一直沉睡的命運,那麼能在這個世界中改變椿什麼嗎
——最重要的是,我自己能夠接受嗎?
——我不認為我能改變世界的一切。我可沒有那種資格。
繰丘椿,能夠將我的主觀世界改寫嗎?我想知道。
——啊,我只是想確認一下。這是我的任性。
——是我所開啟的聖杯戰爭。
西格瑪正在思考這個問題,他的耳中響起了無線對講機通過骨傳導所傳來的聲音。
「——這裡是『家畜』,呼叫『匱乏』」
「」
「——這裡是『家畜』,呼叫『匱乏』。能收到嗎?」
在連黃昏的陽光都照不進的小巷中,西格瑪聽到了上司從對講機中傳來的聲音。
法爾迪烏斯·迪奧蘭德。
雖然只是臨時的上司,但實際卻是聖杯戰爭的幕後操作者之一,其本人作為魔術師的實力自不必說,以武裝勢力作為其手腳更使其成為一個麻煩的男人。
然而,西格瑪沒有回應無線電。
因為無線對講機經過改裝,所以不用擔心被竊聽。
而且由於只擁有無能為力的遠距傳話機能,所以西格瑪認為只要放任不管,就無法掌握這邊的狀況。
從繰丘宅邸到此處,是利用了『影子』們的情報,選擇了監視攝像機無法監控到的道路來到這條小巷中。
但是,在這個時候接到了無線聯絡,這讓他頗為在意。
——已經意識到自己已經逃離了被隔離的世界了嗎?
——不,說起來,法爾迪斯知道我也被捲入其中嗎
不管怎樣,首先要考慮能否回答這個無線電。
破壞聖杯戰爭的儀式,可能會讓熱愛意外事態的弗蘭切茜卡感到高興。
但是,這會造成與法爾迪斯成為決定性敵對的事態。
現在也有一種辦法,那就是假裝順從,回歸到法爾迪斯陣營,但如果我讓繰丘夫婦無力化的事情暴露了的話,也有可能被設下陷阱。
自己的出身不過是個魔術使,沒有能從致命傷中恢復的魔術刻印。
與法爾迪斯相比,實力上的差距上令人發笑。
西格瑪雖然從未自己發自內心地笑過,但還是自然而然地意識到了這些。
更準確地說,如果自己以外的人聽到了這種事,只會一笑置之。
但是,道路已經決定了。
不是任何人的命令,硬要說的話,是自己委託給自己的「工作」。
本來就沒有生存的意義,一直在做著拼上性命的任務。
所謂無謀的戰鬥,就是如今這種吧。
——但是。
突然想到,那個犧牲自己去阻止騎兵暴走的繰丘椿,以及在那種事面前展現出真正憤怒表情的無名暗殺者。
——這次是自己選擇去無謀的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