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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統的三步曲是:之前不認得的客人來了,普通茶葉待客;一聽有好處給他的政府,立刻換好茶葉;好處再大一些,他得請你吃飯......
眼下一看果然如此,藍鶴之忍住了笑道:「我們的計劃是,分兩步起訴日本政府,第一步,代表中國政府起訴,要求其賠償自甲午戰爭之後給中國造成的所有損失;第二步,是以民間的名義起訴,尤其是東北、台灣二地民眾在日本統治的這些年來造成的巨大損失......」
「等等,等等......」王恆岳打斷了他的話,他皺著眉頭在那想了許久:「藍大律師,我有一個想法。甲午之後,給中國帶來傷害和損失的國家非常多,美國、英國、法國、德國......如果以這個名義起訴日本政府,會讓他們對中國政府產生警覺,現在還不到時候......」
律師們不太明白大總統說的「不到時候」是個什麼意思,只聽著王恆岳繼續說道:「以政府的名義起訴暫時可以放一放,我看以民間的名義起訴不錯。」
大局才是王恆岳考慮的一切。在一切沒有準備充分之前,他絕不會輕舉妄動。
比如對日作戰,他也正是在經過了無數的準備之後,在認為條件成熟之後,h才一舉成功。
藍鶴之仔細的聽著,等大總統說完接口道:「既然大總統這麼認為的,那以政府名義起訴緩一下。本來這是我們和謝律師、溫律師商量好的......那麼我們就以民間名義起訴!」
「賠償金額是多少?」王恆岳問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根據損失而定......」藍鶴之是和非常謹慎的人:「我們將在東北和台灣等地經過縝密調查,取得充分證據之後,再確定具體賠償金額,對日本政府提起訴訟......」
王恆岳點了點頭:「這樣好,官司要麼不打,要打就有必勝把握,我會全力支持你們,但政府不會出面......還有,官司一旦獲勝,日本政府是肯定不會賠錢的,起碼現在......我們可以拿東北、台灣等地日人財產充抵,這樣倒名正言順了......」
為什麼說這話王恆岳是不會告訴這些律師的,他把阿樂叫了過來:「去準備晚飯,要好酒好菜,今天我要宴請這些律師。」
律師們相視一笑,大總統的第三步來了......
「要麼不告,要告就要告得狠!」王恆岳並沒有去考慮律師們在想什麼,他沉吟著道:「除了確定金額,我建議再增加一個賠償精神撫慰金......你們想,在日本人統治的這些年來,父母失去了子女,子女失去了父母,妻離子散,家破人亡......這對他們精神上造成的傷害是非常巨大的。我們雖然無法讓他們的親人復活,但起碼可以在金錢上給予他們補助......我會下令我的官員們,那些收繳到的日人資產全部清點封存起來,一旦這場官司我們獲勝,將立即啟動這些資產進行賠償......」
藍鶴之大喜過望,他本來擔心的就是官司打勝後,賠償金到哪去拿。
日本政府是肯定不會賠的,那麼法院判決也就等於一紙空文,現在有了大總統這樣的支持那什麼都好辦了。
「其實,我在想如果有個國際法庭就好了。」王恆岳忽然莫名其妙的說出了這句話。
「國際法庭?」藍鶴之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啊,國家法庭。」王恆岳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現在有個『國際常設法院』,但那不是真正的國家法庭。如果有個我設想中的國家法庭,能夠裁定國際間的紛爭,那麼有些問題也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國際常設法院」藍鶴之這些人也聽說過,但說是「國際常設法院」,其實也就是個擺設而已。
國家和國家間的爭端,鬧到最後無非就是武力解決,誰會真的把官司打到「國際常設法院」去?
但聽大總統的意思,似乎有心要弄這麼個國際法庭出來。
但這也只是設想而已,要弄個國際法庭談何容易?
可王恆岳有個倔脾氣,他想做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今天做不成,明年再來;一年做不成,那就用上十年時間。總之,一定要達到他的目的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