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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就不要回去了,留在這裡跟我干吧。」
「這」
正有一些尷尬,姚貴禪推門走了進來,朝王銘章看了一眼:「報告旅長,審問結束,的確是劉存厚乾的!」
伍祥楨冷哼了聲:「劉存厚好大的膽子,刺殺我的事呢?」
「也是他手下人做的!」
「好,畫押了沒有?」
「畫了。」
伍祥楨猛然從病chuáng上翻身下來:「證據確鑿,準備抓捕!」
「等等!」
一聲聲音響起,伍祥楨看去,說話的正是王銘章,又笑眯眯的問道:「年輕人,有什麼要說的嗎?」
「旅長,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是,我以為雖然劉存厚證據確鑿,但實行抓捕卻容易ji起惡果。劉存厚是重慶鎮守使,第二師師長,手裡有幾千人槍。狗急了還要跳牆,萬一」
王銘章的話讓伍祥楨沉默在了那裡,好半晌才說道:「依你之見呢?」
「屬下以為,以借召開會議的名義把劉存厚引來,然後就地抓捕,接著再控制第二師,一舉解決。如果劉存厚不上當,則以第四混成旅主力控制第二師,再派一支精銳之師實施突襲,抓捕劉存厚,這樣可以把造成的影響降至最低。」
伍祥楨在那皺著眉頭想了好大一會,忽然展顏笑道:「好,好,有想法,有見識!貴禪,給大總統發密電,把這的情況說一下,同時就按照王銘章說的去做!至於如果you捕失敗,派誰去抓,這個,這個」
伍祥楨忽然把目光投向王銘章:「我看就你,帶著你的一連人馬去抓捕如何?」
王銘章又遲疑下來,然後一tingxiong脯:「是!」
「好,究竟是年輕人,記得,能夠生擒最後,不能生擒,打死也行,去吧,準備去吧!」
等王銘章走了出去,姚貴禪有些擔心:「旅長,他可是王恆岳的人,旅長真的要派他去?」
「是啊,他是王恆岳的人,所以抓劉存厚,或者打死劉存厚,與我們何干?我們只不過是維持秩序的,劉存厚的部下要怪,也只能怪王恆岳。」伍祥楨似笑非笑地道。
姚貴禪恍然大悟:「明白了」
這個時候的劉存厚,已經亂成一團。
派去刺殺王恆岳非但沒有成功,反而被別人一網打盡,眼下,居然又被押到了伍祥楨那裡!伍祥楨本來正在想著如何解決自己,現在不正好給了他一個藉口?
還有伍祥楨怎麼也莫名其妙的遇刺了?沒準伍祥楨還要把這筆賬算到自己頭上!
「鎮守使,不好了,不好了!」高德光慌裡慌張的沖了進來。
「什麼事那麼慌張?」本來就心神不定的劉存厚皺了一下眉頭。
「戚壽三一進去就全部招了!」
劉存厚身子抖了一下:「廢物,辦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殺不成王恆岳也就算了,怎麼讓戚壽三也落到他們手裡了!」
「鎮守使,不光這些,我還打聽到了更加可怕的消息。」高德光神sè緊張:「伍祥楨已經準備對我們動手了?」
「什麼?消息可靠?」
「是,絕對可靠!伍祥楨準備在明天以召開緊急軍事會議的名字,you鎮守使去,然後一舉擒拿!」
劉存厚晃了一下,一屁股坐了下去。
高德光朝他看了看:「我剛才特意去第4混成旅那打探了下,第4混成旅已經開始調動了,我猜他們是要強行動手了!」
劉存厚握緊拳頭,用力敲了幾下自己額頭。
完了,全完了!自己苦心在重慶經營了那麼久,因為一時意氣,現在一切全完了!北洋,想要趕盡殺絕了!
「鎮守使,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我知道該怎麼辦?」
高德光朝外面看可看:「鎮守使,以袁世凱的脾氣來說,解決了我們後,我猜一定不會輕饒我們,既然如此,還不如拼一下!」
「拼一下?」劉存厚睜開了眼睛:「怎麼拼?」
高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