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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清掃了一會,史慶陽覺得還不是好辦法,接著改變主意。對通信員蔣立群說,「通信員,你向戰士們喊話,讓他們臥倒。」
蔣立群是上海人,普通話雖然說的不太好。但對他的發音,戰士們還能聽個大概。就是眼前的俄國人,能聽得懂普通話,但對突然冒出來的上海話,肯定不行。
史慶陽在身邊布置好兩挺機槍後,便朝蔣立群說,「開始。」
「6連臥倒,6連臥倒。」蔣立群趴在地上連著喊了幾聲。
聽懂蔣立群喊話的戰士們立即趴到地上。就是和地人扭打的戰士也鬆開手,躲開俄國人,迅速臥倒在地。
由於平時養成了習慣,連隊的一些指示通常都是通信員傳達的。所以,他們對通信員發出的指令也不會產生懷疑。
公路上的中**人立時趴倒一大片。那些還準備找人打鬥的俄國人一下子失去了目標。他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怎麼打著打著,人都不見了,而且還趴在地上。
正當這些俄國人沒想明白,還傻楞楞地站著時,史慶陽身邊的兩挺輕機槍響了。
「噠噠噠!」
密集的子彈像割麥子一樣,瞬間便將俄國人掃倒一大片。
這股蘇俄紅軍一看不好,撒退便往回跑。
跑的快的隱藏到黑暗中,跑的慢的則被機槍子彈攆上。射中後,一頭栽倒在地。
經過一陣掃射後,基本消滅了突進公路上的俄國人。
天空漸漸出現了魚肚白,些微的晨曦終於在戰士們臉上現出了幾點晨色。
打了幾個小時的戰鬥,戰士們非常疲憊。
好在一排和二排分別占領了兩個制高點。山上的和樹林裡的俄國人因為攻不下來,只能在遠距離進行射擊。他們放上多少槍,都會受到一、二排的火力回擊。
史慶陽終於有了喘息機會,他開始命令電台兵與我軍上級聯繫。
一陣嘀噠響聲過後,電台兵高興地對史慶陽說:「連長,聯繫上了。」
「給我。」史慶陽從電台兵手裡抓過話筒,一口氣地匯報了6連受伏擊位置。
不一會,天空傳來呼嘯聲。
密集的炮彈紛紛落向對面樹林和俄國人占領的高地。
強大的炮火把守在那裡的俄國人炸的東跑西躥。再不跑,非得被炸成爛泥不可。
幾天戰鬥中,蘇俄紅軍領教了中**隊炮火威力。他們非常害怕中**軍隊的地毯式轟炸。其密集成度,猶如天上下冰雹般細碎。一次過去不行,還要反覆來上第二遍。所以,在這樣強大的炮火打擊下,沒有過硬的掩體工事,還留在這裡,其結果必死無疑。
沒辦法,這股俄國人只好帶著遺憾,被迫倉惶撤走。
炮火停下後,山頭已不再有槍聲,對面樹林也是一片悄然。
這時,在一、二排兩個高地上有人開始站起來歡呼,公路上也有人舉槍給予以回應。
署光撕破重重霧障,終於把第一縷光明撒到這片狼藉戰場上。
史慶陽和指導員戴志簡單交換了下意見,便帶著幾個人奔向一排占領的山頭。
雖然沒有了槍聲,雖然消失了俄國人蹤影,但史慶陽仍然不相信俄國人會自動撤走。所以,他一到一排控制的山包上,即刻命令錢森構築工事。接著,又讓錢森安排人去占領整個山頭的最突出位置。
「錢森,占領制高點,防止俄國人反撲!」
史慶陽下命令道。
「連長,俄國人不是撤了嘛!」副連長馬山跟在史慶陽身後問。
「你相信叼著骨頭的狗,在沒有受到致命打擊時,會主動放下嘴裡的骨頭嘛!」史慶陽一邊向前走,一邊說,「從火力情況看,這股俄國人不像普通地方武裝。萬一他們沒走,或是殺回來,對我們來說,都是很危險的事。」
「那怎麼辦!如果在這耗下去,任務可就不好完成了,不如趁此機會,我們衝出去。」馬山說出了自己想法。
「沒那麼簡單。一旦我們離開這些防守點,俄國人很可能這會撲過來。」史慶陽握著望遠鏡向遠處搜索。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