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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吧。」石玄湊到其身側,再度說道。」
「即便如此也有問題,既然烈字營已然被策反,那他們最該做的就是拿下襄陽,我襄樊雖為兩城,可真論重要性,襄陽可比我樊城要大得多了,拿下樊城未必能克襄陽,可要是倒過來,就不一樣了。所以我擔心這其中還有什麼陰謀……」
「陰謀?」石玄身子微微一震,重複了一遍,人與對方都快貼在一處了。
沈泰並沒有對此做出什麼反應,依舊按照自己的思路道:「他們這麼做很可能是為了分散我城中守軍,甚至我都懷疑西門那邊到底有沒有受到攻擊了。不過有一點我已經可以確信,我樊城衙門和軍中定有羅天教暗子。所以我的意思是,即刻排查,先從你我身邊的人開始查,一個都不能放過……」說到這兒,他的神色陡然一變,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從後背直躥了起來,本來落在地圖上的目光也跟著迅速一轉,看向了身旁的石玄。
而石玄,依舊平靜地望著他,在他望向自己的瞬間,雙手便已探出,一隻手已按在了他的嘴上,將他後邊的聲音完全堵住,另一隻手則迅如閃電,一把扣住了對方的咽喉,微一用力,只聽得喀嚓一聲,這名足夠精明,卻不夠謹慎的將領便被他一舉擊殺,而且還沒有驚動外間任何一人。
殺掉沈泰後,石玄只輕輕一笑,便把他的屍體放到了那邊的長案後,使他伏於案上,就好像因為疲憊睡著了似的。在做完這一切後,他便又跟沒事人一樣走出門來,與守在門口的兩名護衛交代了句:「將軍累了,你們守在這兒。」
然後他施施然出去,回到自己的公房,關門後,在臉上輕輕一抹,年輕的石玄就變成了另一個面容瘦削,目光陰鷙的中年男子。當他從後窗一躍而出,離開公房後不久,一支響箭已在守備衙門外的小巷處直接掠空。
而在看到這一枚響箭騰空後,城中諸多看似平靜的宅院裡迅速有人開始集結,一個個激動的聲音隨之而起:「一切已經按聖教的布置而成,如今樊城已群龍無首,正是我們拿下這兒的絕佳時候!」
「日月真神保佑,現在就是我聖教奪下襄樊,進軍天下的最好時候了!」
只短短不到半個時辰,本來還空蕩蕩的樊城各條街巷上,陡然就冒出了數千手持各種兵器,殺氣騰騰,面目堅毅的羅天教眾。他們在各自首領的帶領下,匯聚在流,分作幾隊,直殺向城中那些糧倉和兵器庫……
……
此時的西門,剛剛的殺聲已經漸漸平息。
瓮城與外城高高的城牆之上,許多兵將都面無表情地俯視著下方倒臥一地的屍體。
烈字營三千許精銳在陷入瓮中捉鱉般的絕境後,幾乎連半點反抗的手段都施展不出來,就被前後同時襲來的亂箭和石木殺得潰不成軍,最後的結果更是全軍覆沒!
甚至連城內之前聽到的陣陣鼓譟和殺聲,都是來自城頭守軍,聽著好像很激烈的戰事,其實從頭到尾就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而已。
不過這場勝利並沒有讓這些城頭守軍露出多少得意之色,反而在戰鬥結束後迅速搬運出更多的兵器,整理隊伍,然後在看到城內有一路兵馬火速趕來時,個個臉上都露出了興奮之色。
因為接下來這一戰才是今日能否順利拿下樊城的關鍵,而且相比於剛才對烈字營之戰完全的地理優勢,此番城內而來的兵馬可就不好對付了。
但劉和的目光依然犀利,嘴角甚至還帶著一絲嗜血的笑容,靜靜看著那打出石字旗號的隊伍靠上來,抵達城門處時,才見一名軍官上前問道:「西門這邊怎麼樣了?」
劉和這時目光卻落在了隊伍中間的石文海的身上,當即大聲報道:「將軍,烈字營叛軍已被我們擊退,不過因為守城有責,卑職不敢開城追擊,還請將軍定奪,是否需要開城。」
石文海一聽這話,心下便是一寬,看著依然緊緊關閉的城門,心中立刻就計較起來,是否可以拿下這場大破敵軍的功勞。可隨即,他又想到了一點前後矛盾的地方,剛才前來求援的軍官可不是這麼表現的啊,照他的說法,瓮城城門都已經被破了,怎麼現在城門卻安然無恙?
就在這一愣神的工夫,上方一聲梆子再起,嗖嗖的箭矢密集而下,有數十根箭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