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小
中
大
麼?」顧寒州正在給她做午飯,突然聽到這話,狠狠蹙眉,語氣都沉了幾分,因為驚訝。
「你教我開槍對靶子吧,我上次第一次開槍,準頭實在是太差了。」
猶記第一次開槍,把她嚇得肝膽俱裂,魂兒都快要冒出來了。
那一槍並沒有打中要害,反而被他反傷了。
她那個時候還在慶幸,自己沒有殺人,否則自己就罪孽深重了。
可她後來一想,自己要不是傷了他,他失手才沒殺死自己。
如果他現自己,先一步開槍,必然是要她性命的。
她的善良,應該只對同樣良善無辜的人。
而惡人,實在不行只能以惡止惡,要是因為自己一味的善良,只會傷害自己,傷害自己親近的人。
她以前的思想實在是太愚昧了,現在她要好好糾正。
「你現在懷孕,不應該碰那些打打殺殺的東西,容易沾染戾氣,對你和孩子都不好。」
「我想學……我不想殺人,我只想自保。在別人想要殺我的時候,我也有反擊之力。顧寒州,教我吧,這不是什麼壞事。」
顧寒州聞言,陷入了沉思。
她說的沒錯,人不可以有害人之心,但要有防人之心。
雖然這個小島上足夠安逸,不會有人打擾自己。
但以防萬一,還是學著吧。
以防萬一……
這個萬一到底是什麼,自己又在妥協什麼?
顧寒州最終點頭,沒有再多問什麼。
果然如她猜想,顧寒州隨身帶著槍。
但他一開始沒有教真槍,而是讓人送來了模擬的膠彈槍,這個玩意打在人身上也能疼好幾天。
子彈出膛是有後勁的,一般都在承受範圍內。
許意暖對著靶子,握著膠彈槍的時候,心臟都是提起來的。
她眯眼對準紅心,深深吐出一口濁氣。
然後,扣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後勁震得虎口微微麻。
顧寒州去查看靶子,現子彈根本沒打在上面。
許意暖不知為何,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反而鬆了一口氣。
顧寒州見狀,道「不學了,反正你以後也用不上。」
說罷,就要拿過她的膠彈槍,可許意暖卻直直的後退了一步,固執的道「我能學會。」
「你不必學。」
「有必要。」
「暖暖?」
他深深蹙眉,看著她倔強的樣子,心臟都在滴血。
曾經那樣善良單純的孩子,卻因為他拿起了槍。
她是需要法律保護的,依賴國法,依賴丈夫。
如今,她依賴的是自己!
這讓他心痛的難以呼吸。
是他把她變成如此倔強的樣子。
「我可以的,我一定會學會的!」
她深呼吸一口氣,重新拿起了槍,眯眼瞄準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