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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從蘇拉海牙手裡低價買下這批高麗參。
小的算過了,回到東京怎麼都能五倍的賺頭。」
商人專注買賣這是對的,雲二沒辦法說大夥計,不過他還是想了一下道:「賺錢是小事情,人不能出事,這段時間已經死了不少人了,咱家的人必須保護好。
今天我們就搬家,全部回咱家的商鋪里去住。」
大夥計為難的道:「二少爺,咱家的商鋪里太簡陋了,還冷得厲害,您不如就住在客棧里,咱家的商鋪里有陳頭他們在不會出問題的。」
雲二搖搖頭道:「我算過了,連昨晚的事情,這一個多月里已經有三家被滅門了,無一例外的都是宋人,前兩家是商賈,我們都以為是謀財害命,現在海練子死了,我覺得對手來者不善。
早些做準備為好,莫要事後後悔。你去準備吧!」
大夥計見二少爺主意已定,也就不多說話,趕緊出去做準備,商鋪本身就是一個大倉庫,現在要住人,必須好好的清理一下。
雲二見大夥計出去之後,就瞅著嚴老大道:「你怎麼看?」
嚴老大沉聲道:「干盡,利落,一擊斃命,只有那個海練子是被活活嚇死的,出手的人應該是個好手。」
雲二笑道:「現在有些人說是海鬼索命,你不這麼認為?」
嚴老大嘿嘿笑道:「這種事情屬下也幹過,一般這麼殺人,只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恐嚇,一個是立威,現在就不是道是哪裡的好漢打算在黑山島揚名立萬!」
「孫掌柜跟著蘇拉海牙去了蘇州城,商談海島歸屬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談妥的,所以開春以前是回不來了,這裡的夥計我們還是要照顧好的,不能為了雲家的買賣把命搭上。
對了,你們誰知道皮匠這些天跑去那裡了?整天早出晚歸的人都看不見。」
雲二左右看看沒發現皮匠在那裡,就張嘴問嚴老大和其他的人。
嚴老大搖搖頭道:「翼火蛇前天嘗試著追蹤了一次,結果人跟丟了,二爺懷疑這些事情都是皮匠乾的?」
雲二搖頭道:「雲家一旦認定某人是自己人,就絕對不會輕易地去懷疑他,我只是擔心他自己一個人在黑山島上出事。
我們馬上就要搬家了,要立刻找到皮匠,島上只有千八百號人,應該不難找。」
嚴老大苦笑道:「如果皮匠是故意躲著我們,要找到他還是很難的,我就不明白,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非要自己偷偷摸摸的去干。」
幾個人正說著話,大門被推開了,皮匠帶著一身的風雪走進了屋子,一進門就湊到火盆跟前探出手烤火。
他整個人都像是裹了一層寒冰,眉毛上,鬍鬚上,皮襖上面都有冰凌子,似乎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雲二大吃了已經,連忙和嚴老大井木犴一起幫皮匠把身上凍得硬邦邦的皮襖脫了下來,翼火蛇想要脫掉皮匠的靴子,用了兩次勁都沒脫下來,就聽皮匠哆哆嗦嗦的道:「拿火烤軟了再脫……」
畢月烏又讓客棧的夥計找來了兩個火盆,將裹著被子的皮匠圍在中間,嚴老大咬開酒壺的塞子就把酒灌進了皮匠的嘴裡。
皮匠一口氣喝了一壺的烈酒,麵皮上這才有了一絲血色,那些被海風吹的裂開的細小口子也開始有血慢慢地流了出來。
他似乎非常的疲憊,翼火蛇好容易才把靴子烤軟脫了下來,幾個人抬著皮匠放到了熱炕上,一連蓋了四五床被子皮匠才不哆嗦了。
嚴老大想問話,被雲二制止了,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
皮匠的精神似乎也鬆弛了下來,瞅瞅雲二輕聲道:「二少爺小心,有鬼,真的有鬼。」
雲二點點頭道:「怎麼回事等你睡醒了再說,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等雪停了,我們就搬去自家的商鋪里居住,有話在那裡說。」
皮匠點點頭就睡了過去,不大功夫就鼾聲如雷。
雲二坐在火盆邊上烤著火,眼神卻落在外面的風雪中,這場雪從清晨開始下起,剛開始的時候還不過是掉些雪沫子,才頓飯的功夫就成了鵝毛大雪。
他的短矛就放在手邊上,嚴老大等人的武器也都在趁手的地方,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