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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詞眼侮辱我吳叔,你不配。」
王青老臉抽搐,氣得吹鬍子。雖然落入陳慕手中,但對於一個比自己兒子還年輕的男孩,他實在難以正視,更別說被對方如此貶低。
見刺激有效,陳慕繼續說道:「若不是我吳叔留下了線索,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你。別忘了,我吳叔是圓夢師,有自己的保命手段,說不定哪天就能重返真實世界指證兇手。
他臨死前找的東西,就是你死罪的證據,你還敢說跟你沒關係?」
王青心頭一沉,慌忙思考陳慕是不是在詐他的話。動手前後他們仔細做過檢查,絲毫沒有發現吳鵬留下線索的跡象。
為了以防萬一是陳慕的手段,王青心一橫賭了一把,賭陳慕沒有更多證據。
「既然警官懷疑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還是讓證據說話吧。」
「我本想在吳叔頭七之前捉到兇手讓他瞑目,但王會長不配合,我也就多花些時日。說實話,我內心也不願意跟你做交易。
再告訴王會長一件事,正京來的主事人是我吳叔師弟,不過王會長不用擔心,他那人公事公辦,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目前他只知道一張照片,就是王會長跟異族男子合照的那張,王會長有印象吧?等他查明異族男子身份,也許會有新線索也不一定。」
王青色變,那張照片他當然知道,而且是他們內部身份證明的工具。著急對吳鵬下死手,便是因為對方不但偷到了那張照片,還知道了異族男子的身份。
如果此事任由警官深挖下去,那他必定萬劫不復。無論非自然局還是他背後的人,都不會放過他。
「看來,還是法庭見了。」
眼看目的地將近,威脅的話也說完,而王青還在沉默。陳慕失望地嘆息,偏頭一邊似乎已經放棄。
「陳警官準備用什麼跟我交易?」
終於在看到非自然局的一刻,王青開口了,還一副猶豫不決的模樣。
陳慕心中冷笑,他能讓對方一步低頭,就有辦法讓對方步步低頭。
「告訴我兇手的名字和身份,我本人撤銷對你的控告,銷毀我掌握的證據。」
「不夠」
「不夠?王會長太貪心了,即便你不說,我遲早也能查到。但進入非自然局以後,你後半生別想再自由。」
「你代表不了非自然局,如保證其他人不控訴?」
「他們沒有證據,包括我說的照片,其實正京來人還不知道。」
王青心神一凝,有種被陳慕戲耍的憤怒,又有種慶幸和後怕。
「好,成交。」
「不愧是生意人,王會長很會做生意。但不要跟我說什麼劉子業,我清楚,謀害我吳叔的,只是一群四級圓夢師。」
陳慕有所隱瞞地說出,把吳鵬明示的兩名五級圓夢師都忍住,以此減少王青的懷疑和擔心。
王青心中一跳,完全沒料到陳慕竟然掌握了如此多的證據,甚至連劉子業其人都知道。
但,他反而鬆了一口氣。因為,他是五級圓夢師,難怪不在陳慕懷疑範圍內。
「這樣,我給你名單,但每一個人名都需要一項證據來換。」
「剛說王會長精明,就做這種糊塗賬,要是人名跟證據數量不對等呢?」
「陳警官應該了解,出賣那些人後果,不比被非自然逮捕輕鬆。每寫一個人名,我的生命就多一分威脅。若證據不足,陳警官就得不到全部人名。人數不夠,我自認倒霉。」
陳慕心如明鏡,知道王青知道他沒有足夠的多的證據,所以想此辦法最大的占便宜。
然而,陳慕更有把握,只要捉到任何一人,他就不需要王青了。
「可以,那我也加個條件。每捉到一名嫌疑人,我們再進行下一個交易。」
「成交」
王青露出了平日裡談攏生意時候的笑容,他也猜到了陳慕想在捉到的嫌疑人身上挖掘線索的心思。畢竟,都是一起謀害吳鵬的,不知道同夥實在說不過去。
但,歷經無數大風大浪的他,吃的鹽比陳慕吃的飯還多,又怎麼沒有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