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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和薛盼目瞪口呆,正不知這是咋回事的時候,那撞進屋子的腦袋尷尬的朝蕭寒一笑:「嘿嘿,那個,幫幫忙,卡住了……」
「卡你個頭!」蕭寒一摸腦袋,差點暈過去,這他奶奶的絕佳良機,眼見就要抱上了!
這一幫牲口竟然這樣拆台!越想越氣不過,丟下薛盼滿屋子找棍子,沒找到棍子,桌子上一塊大硯台長得挺像板磚,順手抄起來,獰笑著向著還卡在窗戶上的劉弘基走來!
「來來來,我幫你!」
「啊不用,不用!你繼續,我自己來就行,真的不用!」劉弘基眼巴巴的看著蕭寒手裡的硯台,大大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後拼命地往後縮著腦袋,可奈何這木頭釘的格柵窗戶實在是結實,再加上一動,木頭茬子就直戳脖子,空有一身的力氣也用不上!
眼看蕭寒越走越近,尤其是手裡那塊黑黝黝的硯台,劉弘基都快絕望了,他們只是看蕭寒這麼久沒上菜也沒回來,就出來找找他,正看到這大戲,情不自禁就遛了個牆根。
可是後來也不知怎麼搞的,牆根下的人人越來越多,到了最後,也不清楚是誰推了一下,他就進來了…
「客氣啥,我們是兄弟嘛!」蕭寒走到劉弘基跟前,也不急著動手,先獰笑著給劉弘基腦袋上先蘸著墨汁畫了一個大大的叉,然後舉起硯台!
「一,二!」
三,沒喊出來!因為在硯台下的劉弘基突然一使勁,竟然把一整扇窗戶都摘了下來,然後扛著窗戶,就像扛著一把枷鎖一般逃之夭夭,只有一句興奮的大叫聲在風中傳來:
「兄弟,哥哥先去喝酒,不打擾你了!」
屋裡,蕭寒看著空空如也的窗戶傻了眼,薛盼早就笑的直不起腰來,大唐的兒女似乎比後世來的蕭寒還要開放!
「罪惡行當」就這樣被人打破了,雖然蕭寒很想再來一次剛剛那奇妙的感覺,奈何薛盼再也不肯讓蕭寒接近,反倒跳著逃出門外,去找張強媳婦去了,只余蕭寒在沒有窗戶的書房裡欲哭無淚。
兩輩子第一次與異性親密的機會被攪了,蕭寒身上散發的酸氣讓侯府的僕人都趕緊躲著他走,回到大房間門口,一腳踹開木門,蕭寒的臉都扭曲了一下,踹的太用力,腳疼……
這一群賤人,他還沒來,菜就已經上桌了!
早就知道這群傢伙來這裡就不會客氣!更別說還有一個咧嘴哈哈大笑的二五仔張強!
在別人家,那裡能看到主人家沒在,客人自己就吃起來的可是在蕭寒這裡,這都是平常事,沒把主人鎖門外就好不錯了,畢竟去別人那裡,也沒有把客人丟下去,自己花前月下的……
大門突然大開,屋子裡喧鬧的氣氛暫停了一秒鐘,卻又立刻恢復原來,而且要比剛剛聲響更大!只是一看就知道都是裝的!畢竟去偷聽被人抓到現行總是有些難堪。
正對著大門方向的劉弘基左手舉著一個碩大的肘子,右手端著一大碗酒,眼神一個勁的往上瞥,愣是裝作看不到蕭寒那足以在他身上刺出幾個窟窿的目光,一口酒一口肉吃的不亦樂乎。
蕭府家宴就是這樣,沒上菜前,大家還能像個人一般坐著聊聊天,談談人生,可這酒菜一上,那立刻就不是他們了!一個個恨不得連腳都使上,那幾個第一次來的人,包括小將羅士信,正呆呆的坐在角落裡,看著對面的殷開山和長孫順德為了一隻雞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