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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端著一隻稍大一點的酒盅。
如水般透明的酒液在其中微微晃動,看的台下不少人喉頭聳動。
「剛剛蕭家美酒,各位也都嘗過了,不知感覺如何?」輕輕抬起酒杯,紫衣笑著向台下問道。
「不錯!」
「味道真是沒話說,就是這量,也太少了……」
「夠勁,夠烈,比鬍子的三勒漿烈多了!」
台底下響起了嘈雜的回應,雖然亂些,但比之前介紹別的東西時,那詭異的安靜無疑要好上太多!
看到局面一點點被打開,紫衣心中長出一口氣,微笑著向台下說話的人一一點頭致謝。
等到回應聲漸歇,她又繼續說道:「今天的酒,請大家品嘗指點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我們蕭家!決定在揚州新建一個釀酒作坊,靠著這方好山好水,來釀最好的酒!」
「不好!這裡面有陷阱!」
台底下薛管事這時終於回過神來,聽到紫衣的這話,心中登時一驚!剛想上前提醒,眼前卻突然多了一個人,正是那布行掌柜。
「哈哈,薛掌柜這是怎麼了?」布行掌柜擋薛管事面前,微笑著問道。
薛管事眉頭緊皺,著急的一拱手:「這個,老朽有些急事,恕不能奉陪……」
布行掌柜聞言,卻根本沒有任何讓開的意思,反倒攬起薛管事的胳膊,跟一對摯交老友一般向廳中角落走去:「不急不急!老朽這有幾個問題,正想跟薛管事討論一下。」
「殷掌柜恕罪,在外實在是有急事!」薛管事試著掙脫一下,卻沒想到看似老弱的布行掌柜卻跟一棵勁松一般,渾然不動。
知道對方有備而來,薛管事額頭立刻冒出冷汗!心思急轉,正想如何通知紫衣不要再繼續下去時。
那邊紫衣,卻已經照預先安排的那般,開始進入了喊價環節。
「這個酒坊,預計一年能出數千斗酒!蕭家人手不足,只能專注於酒坊!售賣這一塊,各位有興趣的可以出價,價高者得。」
(一斗酒,在唐朝大概是四斤左右,一斛為十斗。
至於唐朝酒的價格。
李白說過:金樽美酒斗十千。王維也寫過:新豐美酒斗十千。
但這兩位是浪漫主義詩人,其中估計有誇大的成分。相比之下,杜甫就實在多了。
「早來就飲一斗酒,恰有三百青銅錢」
杜甫寫的,三百錢一斗酒,正與唐《食貨志》記載中的一樣:「德宗建中三年,酒價每斛三千錢。當然,這三百錢的酒,應當是最普通的,像是波斯進口的三勒漿、從大食進口的馬朗酒等等,價格應當遠遠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