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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特意放在車廂里的,其實不光車廂褡褳裡面也有,沒有人比一個老兵更加看重這些藥品,所以但凡外出,酒和藥品,必帶!
伸手指了指馬車的方向,蕭寒剛要吩咐愣子他們去車上拿金瘡藥,拐角處就跳出一個人來,一個身材不高相貌平常的中年人正紅著眼照著他們這裡沖了過來。
「牛,大牛,你怎麼樣「
沒看到蕭寒他們,這人還沒有啥聲響,可一旦見了蕭寒,這人立刻瘋了一般,邊朝這邊跑邊大喊!
而愣子他們正圍成一圈,彎著腰看蕭寒給地上這人瞧病,一聽背後有動靜,趕緊起身往後看,一直在外圍的老裘更是直接擋在這人面前。
「喂喂喂!瞎嚷嚷什麼,沒看到我家侯爺正在給他看著呢!打攪了侯爺救人,你喊一萬遍都沒用!趕緊給我閉嘴!告訴你,今天算是你們命好,我家侯爺在軍中可是出了名的神醫!遇到了他,你祖上算是燒高香了!」
「侯爺,神醫」那人本來急得如同油鍋上的螞蟻,被面前這個大漢攔住正要發火,但是聽老裘這麼一說,登時就是一愣,再探頭往前一看,正看到一個少年蹲在大牛身邊。
要說蕭寒好歹當了一段時間的「神醫」,雖然這玩意不可能一蹴而就,但是處理一些小傷還是綽綽有餘。
暫時沒空理會這人,先讓愣子去取藥,再從身旁愣子叔的腰間把盛有烈酒的皮囊拽過來,幾下把這名叫大牛的人身上的傷口清洗乾淨,直到看著有通紅的鮮血流出,愣子剛好帶著藥回來。
蕭寒家裡的金瘡藥是華老頭一脈相承,品相很差,但是效果相當不錯,剛抹上去,原先還流血的小傷口這就止住了血,打算從身上衣服撕下點布條包紮一下,可是不知是力氣小了,還是貴的衣服就結實,反正沒撕動,算了,讓旁邊的愣子撕吧,他今天的衣服看起來也不錯。
愣子就是愣子,手底下絕不含糊,一使勁,「嘩啦」一下,一件衣服生生就撕成了露背裝,只是你為啥要撕小東的……
包紮傷口這活蕭寒熟,在華老頭手底下沒少干,不管是誰的衣服,能用就行,幾下把大牛身上的外傷處包了一遍,終於算是騰出空來,甩了甩有些發酸的雙手,抬頭看那來人,微笑著問道:「老鄉,這是你同伴」
那人見蕭寒問起他來,這就忙不迭的點頭,面前這個少年是不是侯爺他不知道,但是光看他的裝束,就絕對是一位貴人!讓自己在這裡采上十年的藥,估計也不夠人家腰間一塊玉佩的。
「那你知道這附近哪裡有醫生,他傷的太重了,現在不敢動,得找個好點的醫生過來給他正骨!」蕭寒接著問道。
「大牛傷的很重!」被小東攔在外面的人一聽,頓時也顧不上別的了,趕緊伸長胳膊指著楓葉林那邊就說:「知道,知道,在那邊有個道觀,裡面有個道長醫術很好。」
「那裡還有個道觀」蕭寒聽這人這麼說,倒也不是很奇怪,事實上,醫道不分家,在現在,厲害的道士一般都會醫術,蕭寒隨著華老頭這麼久,對這一點也有些了解。
「有一個,我們有時候采的藥也給他送去,對了,大人,大牛他現在怎麼樣」
「怎麼樣哎,不好說!」蕭寒忘了嘴角還有鮮血溢出的大牛,搖了搖頭,然後又對旁邊的愣子說道:「愣子!別傻站著了,你趕緊去把車趕過來,帶著這個人去請醫生,快去快回,我在這裡看著。」
「好嘞!」愣子愣頭愣腦的答應一聲,這就飛奔著去前面趕馬車,而那人看蕭寒說的凝重,心知現在情況絕不太好,也不敢問,急得頭上的汗都下來了,只等到馬車一趕過來,也不用愣子吩咐,就飛快的爬到車廂前面,愣子熟練的一甩鞭子,馬車就碾著地上厚厚的落葉絕塵而去。
馬車走後,蕭寒這就忙著給那人先把皮外傷再處理一下,看了看斷腿,讓愣子叔做了一個簡易的夾板,把這人的腿固定住。
然後和旁邊的人合力將大牛搬到一邊相對乾淨一些的地方,在這山壁下面,蕭寒總有些不踏實,生怕上面再掉下點東西,或者再下個人……
把人平放在一塊藍色的大布上,這塊布是他們野餐時候的餐布,此時倒也派上了用場,小東認真的拿著一塊布沾著水給這個人擦臉,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