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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劍氣之間的空間,使之短暫達到真空。如此一來,劍氣森林自然大亂」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呂瀟然看起來輕描淡寫的一擊,其中竟然蘊藏著這麼多奧妙。
而韓姓男人說得還不夠具體。
呂瀟然三千風的這一擊,原理說起來簡單,但操控起來卻是無比艱難,這中間還涉及空間抽取後劍氣互相抵消的方向。
若只是令劍氣無序地向中央坍塌,所造成的混亂必然會傷到呂瀟然。
但翠綠的樾山劍氣卻好似柳葉,在呂瀟然身邊飛舞、打轉、泯滅,而他卻輕搖摺扇,片葉未沾身。
這瀟灑的一幕不僅是少女看了動容,就連長孫這樣的直男看了都忍不住讚嘆一聲:「好一個翩翩公子!」
付長盛沒時間欣賞這「賞心悅目」的場景,也沒空惱怒自己精心布下的劍局為呂瀟然做了嫁衣。
因為付長盛發現他不僅無法控制失控的劍氣,就連青樹真靈原本回收劍氣、「循環利用」的優勢都由於劍氣的互相抵消而喪失。
「破!」
付長盛咬牙切齒,但不得不自己打碎青樹真靈,否則互相爭鬥的劍氣遲早將其體內的真氣耗光。
「我不服!」
付長盛自知自己無法戰勝呂瀟然,但被這樣的方式打敗,令他內心極度的不服氣。
呂瀟然無所謂地聳聳肩。
服不服氣與我何干?
「有本事就跟我真刀實槍地碰上一招,若是輸了我自當獻上全部的敬意!」
付長盛說得慷慨激昂,但呂瀟然卻是像看傻子一樣看向付長盛。
全部敬意?值幾個錢?我需要?腦子有病吧?
當然,這並不是說付長盛太把自己當回事。
要知道就目前的大賽規則來看,能令這樣級別的選手完全信服,所能收穫的氣運不容小覷。
只是,付長盛遇見了呂瀟然,對於這些絲毫不感冒。
不服?進了秘境打服就好了,何必在這裡跟你浪費時間。
「呵」
勝負已分,沒必要再糾纏,於是呂瀟然轉身準備回石台。
付長盛不死心,衝著呂瀟然背影喊道:「我原本以為你和那些紈絝的富家子弟不一樣,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隨性而為,自以為運籌帷幄,其實不過是連孤注一擲的勇氣都沒有!你這樣的人不配讓人信服!」
呂瀟然啞然失笑。
這個付長盛倒有意思,竟然用起了拙劣的激將法。
呂瀟然饒有興趣地開口道:「哦?那你認為什麼樣的人值得讓人信服?」
付長盛見呂瀟然搭話,趕
忙說道:「不僅要有過人的膽識和強大的實力,最重要的是得有折服他人的德行!」
付長盛這句話說的倒是官方,但呂瀟然卻認真的點點頭,喃喃的回了一句:「嗯,他便是如此」
付長盛一愣,不知道呂瀟然口中的「他」是誰,但卻繼續使用激將法道:「呂公子不願全力一戰,付某自不勉強。但,如此盛會、如此舉世矚目下呂公子都沒有全力以赴的決心,你可還有付出全力之時?可還有人能令你心甘情願地付出所有?」
付長盛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若是放在他人身上,定有醍醐灌頂之效,但在一群道心堅定、信念穩固的天才選手面前著實有些班門弄斧了。
但不知怎麼的,呂瀟然在聽完這番話後竟神情認真了起來。
只見呂瀟然收起摺扇,同時收起的還有身上散發的氣息。
「來吧,拿出你全部的實力!」
全場譁然,大家沒有想到自始至終頭腦清醒的呂瀟然,竟然被如此荒唐的幾句話激得上了頭。
付長盛分明是想在擂台上再表現幾分實力,好獲得幾分熱度。
但呂瀟然此刻卻全然不在乎對方的小心思,內心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之中。
付長盛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這是我領悟的最強一劍」
付長盛雙手持劍,將劍豎於身前,青色的劍鋒將其瞳孔也映染出旺盛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