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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驚人的履歷,沒人想在一個有可能看透他們內心秘密的人面前待太久。
過了一會,宴會走到了尾聲,席勒感覺有些餓了,他打算再去旁邊的餐檯拿點東西吃,這時候,他聽見右側的樓梯後面有些響動,很快,一位穿著華麗裙子的女士尖叫著跑了出來,她大喊:「老愛德華!!!他倒在了盥洗室里!!」
周圍的所有人紛紛匆忙的散開,法爾科內用沉穩的聲音說:「都安靜點,安迪,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教父身旁的一個人走開,很快,他回來在法爾科內的耳邊低語了幾句,法爾科內的眼神掃過在場的所有人,被他的氣勢所迫,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法爾科內說:「老愛德華死了,死在了我兒子的成人禮上。」
數百人的宴會廳里,安靜的像什麼都不存在,甚至沒有人敢大聲呼吸,所有人都在思考,是誰這麼大膽,趕在教父的地盤上砸場子?
法爾科內拿著手杖說:「小愛德華呢?讓他過來見我,他的叔叔死在了這裡,他總得過來一趟。」
「另外,去警察局,讓他們派人過來調查,伊文斯,你幫我招待好客人們,不要讓他們感覺到怠慢。」
之後,法爾科內給了他的助手安迪一個眼神,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布魯斯站在席勒的身旁問他:「您也看到了,對嗎?」
「是的,但與我無關。」
布魯斯說:「看來小愛德華贏定了,碼頭的局勢就要亂起來了。」
「你覺得是小愛德華動的手?」
「他是獲利最大的人,不是嗎?」
席勒搖了搖頭說:「我更覺得,愛德華家族是最大的輸家,老愛德華死了,所有人都會覺得是他的侄子動的手。而在教父獨子的成人禮上出了這樣的事,教父之後怎麼報復愛德華家族也不過分。」
「您覺得是法爾科內自導自演?」
「他比你想像的,要更高明。」
布魯斯回頭看了一眼,剛剛還熱鬧非凡的宴會廳,此時已經完全冷清了下來,大部分人都離開了,他們不敢在教父的氣頭上繼續留在這裡,剩下的殘羹冷炙在依舊輝煌的燈火的照耀下,顯得更加淒涼。
席勒打算離開時,把傘還給他的是教父身旁的助手,安迪說:「很抱歉,教授,教父讓我替他轉達歉意,我們都沒想到邀請您參加的第一次宴會,就出現了這樣的事。」
「是的,我們都沒想到。」
席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雨傘,那上面所有的水珠都已經幹了,他站在門廊底下,看到公館側門那裡,一群人抬著一個箱子,那裡面應該就是老愛德華的屍體。
他們把箱子裝上車,看車開出去的方向,他的屍體應該會被扔進海里。
席勒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很快警燈在雨夜中閃爍,警車開了進來,沒錯,哥譚就是這樣,他們處理屍體是不會等到警察來的。
戈登又來到了一個受害人和兇手都沒有任何蹤跡的案發現場,他們甚至連血都已經擦乾淨了,但他卻十分適應,有條不紊的指揮著手底下的幾個警察,開始在盥洗室里轉悠。
而他自己,既不辦案也不記錄,而是在其他人的帶領下去見法爾科內。
這起案件的調查結果並不取決於盥洗室里到底發生了什麼,或者警察到底能查出什麼,而只取決於一個人的態度,那就是宴會的東道主法爾科內。
哥譚就是這樣,當一個黑幫成員殺死了另一個黑幫成員,警察的處境就會變得很尷尬,戈登深切的明白這個道理,在哥譚當警察,心理素質比破案手法要重要的多了。
過了會兒,伊文斯打著傘走出來,他趕忙向席勒這個方向跑過來說:「教授,我聽別人說您還沒離開,您還有什麼事嗎?」
「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你知道的,我對這些案件比較感興趣。」
伊文斯露出一個有些尷尬的神情,說:「呃這只是一個小案子而已,不是什麼連環殺人案,不過如果您感興趣,也可以進去看看。」
席勒搖了搖頭,但他把手裡的雨傘遞給伊文斯,說:「幫我帶給教父。」
伊文斯接過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