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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東西使勁地咽下去一樣,眼眶卻是控制不住地紅了,深深地低下了頭,卻不願讓對面的男人看到自己臉上的狼狽。
陸涵就這麼看著,還在暈眩的腦袋和不清的意識,更是使得他的眼前一片的模糊,只能隱隱地見到眼前似乎有那麼一個微微躬起來的身影,也不知道是什麼的一回事,那明明是陌生的身影,他竟是有一種控制不住伸出手去的衝動,但卻是讓他猛然地制止了,這份全然不熟悉地感覺,更是讓他給防衛起來了,他陸涵本來就不是一個善人,更是對什麼紳士的作派毫無興趣,只是,為什麼了,感覺胸腔里有一種自己全然不熟悉的,壓制的情緒在不斷地蔓延出來?
可就在陸涵的抑制著自己不要伸出手去的那麼一刻,對面良久沒有動靜的蘇小柏卻是猛然間抬起了頭來,即便她臉部的表情依舊僵硬著,卻在視線對上了那麼一刻,陷入陸涵眼裡的,竟是一張笑得極為燦爛的笑容,即便笑得比哭還要難看。
只聽,一個小心翼翼又緊張的聲音就這麼輕輕地開啟道,「是麼……?那我是認錯人了,因為你們長得好像好像,像到我的無法辨認出來了,即便明明只要細心看,便能分辨出來了,你……並不是『他』……」
「還有就是……我……能知道你的名字麼……?」
蘇小柏的聲音好輕,要不是兩人的距離並不是遠,周圍又是那麼的寂靜。陸涵都聽不到,本來他就不是一個願意將名字告知陌生人的人,尤其是在末世之後,防備心也就更加地重了。但不知怎麼,陸涵卻是聽到自己的聲音頓了那麼兩頓,便已是道了出來了。
「陸涵,我的名字,是陸涵。」
「陸……涵……陸……涵……」對方輕聲地重複著。似乎要將這個名字深深地記在腦海里,良久良久,待到陸涵想用力掙著眼,看清對面人模樣之時,卻是感覺到後頸一痛,眼前就是一黑,只在最後的那麼一刻,捕捉到一抹金黃極為刺眼的顏色,接著……便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優,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大衛他會回復……」
「噓。小柏,沒有錯,我是知道的,我從我被咬後醒來的那一刻就知道了,你也不是已經知道了麼?我們和大衛,哦,不,現在應該是叫陸涵了,是不一樣的……」
是的,不一樣。從他醒來,恢復成陸涵的那一刻起已經不一樣,他已經變回人類了,一個人類。而無論是她,還是優,卻都已經被剔除出了人類的犯愁了,已經變異了被咬的優就已經不用說了,而她,即便外表看起來再像人類人類。也都不是人類了,不,或許她一開始就知道了,這樣遠遠不同於普通人,一次次復生,近似不死的自己又怎麼可以算得上是一個人類呢,只是她一直都不敢承認罷了。
只是,到了現在,蘇小柏卻是發現自己並沒有留在這裡的理由了,沒有人會需要她,米米,李良他們無論是待在軍隊,還是呆在基地,都比和她一起要好得多了,而大衛也……更是沒有需要她的理由,也就只有……
「我。」優一字一頓地說著,「我需要你,一直需要你,小柏,我會一直一直需要你。」
死死忍住的淚水終是怎麼也控制不了,一下便已湧泉而出,視線早已變得一片的模糊,聲音更是沙啞地無法發出聲音來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這已是既定的事實,其實想想大衛變回了陸涵,那不是很好麼?再也不會有個那麼強硬的傢伙將她當作儲備糧了,更是不會讓她繼續提心弔膽的,更是不會……還好很多很多。
在另一個層面上說,或許她已經自由了,行動再也不會受著約束,但為什麼,為什麼,心底里湧現的這一種極為的悶痛和不甘又是什麼?
夜,更深了。
掩蓋住了夜色下的種種,那兩個悄然無聲的身影,就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悄然地隱入了叢林之中,不留哪怕那麼一點的痕跡。
然而,他們誰都沒有發現,有一個人,有一個女人,卻是從頭到尾都看在了眼裡,無聲了裂開了嘴,姣好的容顏竟在那麼一瞬間變得極為的扭曲,幽幽地眼眸之下盡然已是癲瘋和恨極了的神色。
……
「咳咳,咳咳。」大半夜的,米米竟是怎麼翻來覆去怎麼都無法熟睡,才剛剛地小眯了那麼一會兒,竟是不知道被什麼給猛然地驚險了,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