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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時的事情,到這麼大的年齡了還沒能成為正式的神父。就算教士自己說不在乎,但怎麼可能完全不在意?」
他身為小組的組長,雖然也是被懷疑對象,但對於內情也是知道一些的:
「我們知道,教會的決定肯定不是錯誤,當年的事情的確很糟糕。但我們看來只是代價的事情,卻成為了教士的一生。他抽菸,大概也是想要紓解心中的煩悶。我知道在你們這些年輕人看來,教士是那種很看的開,從來都不會有煩惱的人,但又有誰沒有煩惱呢?」
比爾·施耐德身為心理醫生,的確很擅長分析周圍人的心理:
「加入小組後戒菸,是因為生活有了新的希望和新的目標。不過完全戒掉抽菸的習慣也不可能,所以教士不管到哪裡都會拿著菸斗。」
「加入小組前,大家都有自己的故事啊。」
夏德感嘆道,多蘿茜加入小組前的故事夏德很清楚,那是獨立生活的女作家的奮鬥歷程。雖然那時她還沒有和蕾茜雅產生交集,但她那時的日記同樣很有趣。
「說起來,那位占卜家加入小組前是怎麼樣的?」
夏德又問道,醫生很疑惑:
「她沒有告訴過你嗎?你們的關係都這麼親密了。」
夏德想了一下:
「好像真的沒說過。」
醫生撥弄了一下面前的麥穗:
「你也知道,她是聯合培養的學生,與我們的情況不大一樣。她在預言家協會那裡進行了就職儀式,隨後才經協會介紹加入我們的小組。也就是說,加入小組時,她就已經是環術士了。」
夏德輕輕點頭:
「她是除了作家以外,第二個加入小組的吧?」
「是的,學院直接聯繫我,告訴我有人要登門拜訪。以前的她和現在的差別很大,不不,我不是指外貌,我是指氣質。我剛認識的她的時候,她是那種傳統的占卜家氣質。也就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她不管說什麼事情都會神秘兮兮,而且大概率一句話要拆成兩半來說。」
醫生所說的,是環術士們對於占卜者們的刻板印象。
「你去問我們組的作家,她應該也記得最初遇到占卜家時的感受。不過後來她改變了很多,也變得平易近人了。據說是剛覺醒的那段時間,自身的精神狀況受到要素的影響過大。說實話,一開始的時候,我和作家甚至都有些怕她呢。」
夏德想像了一下小組開會時,醫生和多蘿茜縮在沙發上,看著紫眼睛的姑娘冷著臉講話的場面,忍不住露出了笑意。
不過,夏德倒是認為,露維婭最初的表現,大概是剛覺醒時,復甦的「長發露維婭」不自覺的影響了她的性格。在後來短髮的露維婭逐漸能夠控制力量以後,才恢復了正常。
這些事情都是外鄉人來到這個世界之前發生的,如今聽來也很有趣。
夜晚農田中的各種蟲子很多,但卻都不敢靠近站著閒聊的兩個男人。匍匐著的長蛇無聲的游向夏德的位置,但暴露在月光下的一霎那,又被漆黑的火焰點燃。
醫生看著那條著火的蛇,聊到了過去的事情,他也有很多的想法:
「說起來,還多虧了你加入我們小組,否則現在我們幾個人的關係不可能這麼融洽。」
夏德對這句話感到了疑惑:
「什麼意思?醫生,我加入小組的時候,你們的關係不是一直都很和睦嗎?」
醫生笑著搖搖頭:
「所以才說你年輕。我舉個例子,你看小組的兩位女士,最初的關係怎麼樣?」
「很不錯。」
夏德甚至記得自己在多蘿茜的公寓用「過去的回音」偷聽時,聽到了露維婭問多蘿茜穿禮服長裙時墊了多少.那是去年盛夏的回憶了。
「的確很不錯,她們是很要好的朋友,畢竟是同齡人。但也只限於很要好的朋友,如果讓她們像現在這樣,如同家人一樣相處,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
說著,醫生還瞥了夏德一眼:
「所以說,你是個很神奇的人。」
夏德總感覺醫生是在諷刺自己,於是咳嗽了一聲,又看了一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