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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獸鳴叫,還專找機會抓一爪子。
數次之後,流沙獸再次抬頭,地朝空中長吼一聲。
就是現在!
邵玄看著流沙獸頸部炸起的「斗篷」,鎖定「斗篷」之下的那個裂開的縫隙,雙腿瞬間爆發出強大的推力,如無聲的風一般,沖向流沙獸頸部斗篷下的那處。
仰頭朝著空中的鷹嘶叫的流沙獸感覺到不對,電光火石之間,近乎本能地停止吼叫,挪動頸部的骨骼,將縫隙合上。
但是,它仍舊晚了一步。
急速衝出的邵玄雙手握著石刀的刀柄,在縫隙合上的前一秒,將刀刺入那個即將閉合的狹窄的縫隙之中。
那條縫隙,在別人眼裡,並不能分辨出來,因為那處與其他地方是一個顏色,覆蓋著鱗片,但是,那層鱗片分布稀疏,只是因為皮膚的顏色影響,又時常有褶皺遮擋,而讓人難以看出罷了。
石刀刺入的那一刻,邵玄只感覺到手中的石刀仿佛刺入了緊密堆積的上等石塊聚集地,阻力極大,而且每進一分都能聽到刮割石刀的聲音,那是皮層之下的骨骼。
好在只是「石塊的聚集地」,而不是「整塊石板」,這樣一來,總有空隙能讓刀鋒找到前進的機會,即便那些空隙只是肉眼難以辨識的微小細縫。
「嗤」
刺耳的尖嘯聲響起,不同於方才警告的怒吼,而是一種更加讓人難以忍受的聲波。
這不是它特意發出來的攻擊,而是一種生理上的反應,也是它遭受這一擊之後產生的痛呼。
流沙獸擺動著大頭,想要將頸部給自己造成威脅的小嘍囉給咬掉,但是,那裡,卻是一個死角,流沙獸不論如何也無法咬到那個地方,前爪也無法撓到。
嘗試幾次接連失敗之後,流沙獸便沖向綠洲之內剩下的那些石土屋子。
嘭!
剩下的石土屋被接連撞倒,每次撞的時候,流沙獸都有意將頸部對著那些石土屋子撞過去。
將刀刺入流沙獸頸部的邵玄一手抓著刀柄,一手扣住流沙獸的鱗片,不讓自己摔下去,而流沙獸這種自殘的撞屋方式,也確實給邵玄帶來了不少麻煩。
後背接連與石土相碰撞,邵玄甚至能聽到體內骨骼錯位的咔咔聲響,好在他體質強,能暫時頂住這樣的壓力。
「阿玄!」
雷和陀想要過去幫忙,卻被邵玄阻止。
「閃開!不要過來!」
這種時候,雷和陀衝過去並不能幫上什麼忙,此刻的流沙獸完全從剛才的癲狂變得憤怒驚恐,它不知道為何一個如此小的傢伙竟然能夠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威脅,而且下手之處正是它身上脆弱的地方。
撞屋子撞樹,接連撞倒一大片,沒將邵玄撞下來,流沙獸自己卻數次嘶叫起來,每一次嘶叫,邵玄都能將刀再次往裡送一段,流沙獸會因為疼痛而呼出聲,邵玄再抓住機會送刀。
不得已在地面上翻滾的流沙獸想要鑽入地下逃開,頭才剛剛鑽進去一半,尾巴就被鷹爪大力抓住往後拖。
喳喳無法將這隻巨獸真正抓起來,但是,能給它造成一定的阻礙是完全可以的,一見流沙獸想要鑽地,喳喳就抓住它的尾巴,使勁往相反的方向拖。
邵玄被流沙獸合起來的頸部褶皺扇動拍壓,那感覺仿佛重物抽打一般。
看著已經沒入肉中只剩下刀柄的石刀,邵玄縮臂握拳,圖騰之力聚集至手臂,脈絡之中,血液似乎受到擠壓,邵玄甚至能夠聽到手臂之中因為圖騰之力的流動匯集而發出的筋骨的爆響,一條條青色的筋脈凸凸爆起。
拳對著刀柄下方那處因為流沙獸的吼叫而再次開出一條縫的地方,將整條手臂在蓄力之後猛然前扎轟擊上去,強悍的力道驟然襲上,所擊之處,震盪的波紋散開。
外皮之下,如氣孔一般連接著內臟的縫隙處,死命想要聚緊合上的骨骼之下,硬實的肉質好似被狠狠震盪的豆腐,碎散開來。
更加尖銳的刺耳的吼叫響起。
與沙丘差不多顏色的血液從流沙獸口中噴出,而邵玄自己也被所轟擊的地方濺出的血液淋了一身。
流沙獸的血液並不如它的顏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