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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弄不好,就為這位七七姑娘做了嫁衣。」
唐詩負手不動,只是望著漸漸遠去的徐諾,問道:「此話怎講?」
蔡小菜道:「徐姑娘有整個徐家做嫁妝,本人又是這般美麗。
她與楊瀚可以朝夕相處,有近水樓台之便,我們拿什麼和她爭啊?」
唐詩忍不住微微側了肩,乜視著蔡小菜:「我們爭什麼?
爭男人嗎?」
蔡小菜呆了一呆,道:「啊?
我是……我覺得……」譚小談忍俊不住地笑道:「小菜姐姐,徐諾正因為有整個徐家做她的後盾,才是阻礙她接近楊瀚的大麻煩呢,那楊瀚一接觸就知道,不是個沒心機的蠢蛋,你說他對徐姑娘會不會心懷忌憚?
美色縱然迷得了他一時,能一直讓他迷戀下去嗎?
夏桀根本不曾為妹喜建酒池肉林,商紂也不是為妲己而建鹿台,周幽王為博襃姒一笑烽火戲諸侯的故事更是毫無邏輯的鬼話,只有傻瓜才信。
再說了……」譚小談看了看蔡小菜,嘆息道:「我們要的是楊瀚可以給予我們的幫助。
其實他並不是最好的人選,徐伯夷才是最合適的人選,既可以幫到我們徐家,事了之後要擺脫他也容易,這個楊瀚,與他合盟,的確有養虎之患。」
唐詩哼了一聲,對蔡小菜道:「多跟小談學著點兒,你呀,看著精明,一腦袋的漿糊。」
蔡小菜扁了扁嘴兒,沒再說話。
唐詩淡淡地道:「我看中楊瀚的,是他能給我們唐家帶來的幫助。
等我們得到我們各自想要的東西,也許那時就成了你死我活的對手。」
唐詩頓了頓,道:「所以,小談,你要牢牢地給我盯著他,盯緊了他,為了取得他的信任,你要忘記你是唐家的人,如果有人試圖對他不利,哪怕是來自我們唐家,也要照殺不誤,直到……我給你下令!」
譚小談道:「是!」
唐詩微笑道:「男女之情,從來都不是穩固關係的根本。
就算是升斗小民,也會因為利益糾紛、立場不同,而分道揚鑣。
但男女之情,卻可以加速人與人之間的理解與信任。
所以……」唐詩轉過身,看著譚小談,微笑地道:「把他變成你的男人,這對你的任務,很有幫助。」
譚小談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就像深夜裡燭花的一下跳動。
唐詩輕輕挑起了眉:「沒有信心?」
譚小談小臉兒皺成了包子:「真沒有!」
唐詩的手輕輕撫過譚小談吹彈得破的肌膚,道:「你這小模樣兒,我見猶憐,勾搭一個男人而已,為什麼沒信心?」
譚小談苦著臉兒道:「因為我的對手是徐家的徐諾。」
唐詩失笑起來:「我父親力壓各方梟雄,霸居幕府大將軍之職已逾二十載,如今更有謀國之志,堪稱雄才大略之主。
可你知道,他最喜歡最疼愛的女人是誰?」
蔡小菜道:「當然是咱們夫人,您的母親。」
唐詩哼了一聲道:「那是敬重,是相濡以沫的親情,不是寵愛。
我父親最寵愛的,最喜歡讓她陪伴、廝守的,是華陽夫人。」
蔡小菜訝然道:「那個花匠的女兒?
從小就在大將軍身邊端茶遞水,還養了一堆貓貓狗狗的花奴子?」
唐詩徐徐轉向窗口,緩緩地道:「越是強大的,殫精竭慮、籌謀劃策的男人,越是喜歡簡單的女人。
他不缺謀略之士、不缺忠心的侍衛、不缺得力的盟友,他需要的只是一份寧靜,一個不需要再動心機的地方,一個能把他帶進最簡單快樂的女人。
所以……」唐詩再度轉向譚小談:「王后的名份,你當然想都不要想。
但是,若說是討那男人的歡心,徐諾背負的太多,她,不是你的對手!」
「是!婢子明白了!」
夜色中,譚小談的眸子亮晶晶的。
南宋異聞錄月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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