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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建起來。」
他望向前方,目光有些悠遠:「你們都不曾見過那真正的咸陽宮是如何的恢宏,但我見過,總有一天,它會在我的手中,重新建立起來!所以,現在它只是一處茅屋,正好,可以激勵我臥薪嘗膽!」
徐諾和蒙戰等人對視了一眼,只微微一轉念,便齊齊俯首道:「臣等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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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楊瀚就要移駐咸陽宮,並且前往巴氏、蒙氏等部落視察。而今晚,各部長老不約而同地留在了澤衍園。
共同輔佐楊瀚,重建三山,這個大政方針已經確立下來,可是各部落具體都要做些什麼,拿出些什麼,換取些什麼,這些事依然要由各部落進行更詳細的談判。
擺在檯面上的決定,永遠都是暗中博奕之後的確定,這個過程,才是至關重要的。
唐詩是不能參與這些不宜為外人所知的事情的,所以她的客居堂屋中,此刻就只有她和蔡小菜、譚小談兩個心腹,三人喝著清茶。
唐詩呷了口茶,這茶微帶苦意,比起瀛州京都的茶實在是差遠了:「我已經和徐諾談妥了,徐家希望在楊瀚稱王冊後之後,再派人前往瀛州,所以,小菜啊,到時候你跟他們的人一起回去,把此間的事情詳細稟明我的父親!」
蔡小菜頓首道:「是!小姐昨夜潛出,沒有得到六曲樓的幫助麼?「
唐詩微笑道:「六曲樓的消息,應該已經送出去了。」
譚小談鬆了口氣,道:「既如此,小菜姐晚回去幾天也不打緊了。」
唐詩搖頭道:「不然!木下親王一直對我父親懷有戒心,在他步步緊逼之下,家父迫不得已,已經想要搶先動手了。」
唐詩看了看蔡小菜和譚小談:「其實……這次父親派我來與徐伯夷接洽的真正目的,是希望他馬上出兵,牽制木下親王。只要徐伯夷答應,寧可答應將我嫁入徐家,不然,你以為他徐伯夷敢對我那般放肆?」
唐詩冷笑:「他那時,已把我當成他的妻子了!「
譚小談動容道:「大將軍這麼著急,難不成準備馬上動手了?」
唐詩點了點頭:「不錯!木下親王正與幾位大權在握的將軍頻繁接觸,恐生異變。父親擔心錯失一著,步步皆錯,所以本打算趁木下親王回京參加昏君的壽誕這個機會發動兵變,把他們一打盡。
可是那昏君雖然無道,國力卻尚未衰微,民心也尚未喪盡,木下親王手中更有三十萬百戰精兵,不容小窺。尤其是京畿地區的衛戍部隊大部分還是忠於皇室的。「
唐詩苦笑了一聲,幽幽地道:「家父雖然苦心經營了多年,如今也只是攙了些沙子進去,對京畿衛戍部隊還未達到有效的控制,這時發作,成功的把握實在不大。「
譚小談目光一閃,脫口道:「如今三山洲出了這樣的大事,等於為大將軍爭取了時間。木下親王一旦知道,針對的人就不是似乎有反意的大將軍,而是實實在在來自於三山洲的威脅了。」
唐詩頷首道:「不錯!所以,我通過六曲樓主送回的消息只有八個字:偃武息戈,靜待機變!家父看了一定會明白,我這麼說必然有重大變故,可是不讓他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縱然等待,也不會太久。」
唐詩說到這裡,冷笑一聲,又道:「六曲樓的確是神通廣大,但我信不過他們,楊氏後裔出現的消息,縱然是用了我唐家獨門的保密手段,我也不敢在信中明言,所以還是要等小菜回去,詳細稟報於我父親。」
譚小談摸著胸口,苦起小臉兒道:「既然如此,我和小姐就得等大將軍獲悉消息,再與這個楊瀚達成協議才能回去了?」
唐詩睨了她一眼,道:「怎麼?」
譚小談呻吟似地道:「人家好想念我們京城的鐵爐油饃,油潑米皮啊,在這兒整天的不是海產就是獸肉,主食就只有稻米。可憐我的胃啊……「
唐詩板著臉道:「等父親的消息送來,我就會回去,而你,還是要留下來,從此做為我唐家和楊瀚之間的聯絡人,你要留在他的身邊,給我盯緊了他,這個人對我們的作用很大。「
譚小談摸著胸口的手一下子停下了,臉色呆滯半晌,突然直起腰兒來,一臉忠心地道:「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