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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楊軍心地差,有意袖手旁觀,而是這一刻,楊軍想到了小雞出殼的事情。
很小的時候,楊軍在鄉下的親戚家見過老母雞孵小雞,小雞出生的時候,他看見小雞自己用嘴啄碎蛋殼,一點一點地往外掙扎著爬出來,好艱難好可憐,當時還小的他很想幫那些小雞一下,所以當時他就伸手過去要幫那些出生的小雞剝開蛋殼,但是當時他的嬸嬸拍開了他的小手,然後對很不解很委屈他說不能幫忙的,只有自己啄開蛋殼、從蛋殼裡爬出來的小雞才能長大,如果幫它剝了蛋殼,用不了多久它就會死的。
這件事,對於才幾歲的楊軍來說太玄奧了,之後的很多年都沒有琢磨明白其中的道理,也因此,這件事給楊軍的印象很深,深到看見楚婉體內內力肆虐的時候,他立刻就聯想到了。
為了楚婉自己好,所以楊軍沒有選擇幫忙,只是用一絲內力監看著楚婉體內的情況。
半個小時過去了,楚婉的體溫居高不下,體內肆虐的內力狂亂依然。
一個小時過去了,楚婉手腳已經開始無意識地抖動,她體內的內力沒有一絲被收服的現象。
又一個小時過去了,情況還是這麼糟糕。不過在這一個小時中,利刃的一百二十名女兵陸陸續續的都下線了,她們好像都知道了楚婉正在緊要關頭,所有人都擁在門窗外面,只有中隊長飛燕和雌虎一臉緊張地走進來。
「楊教官,我們隊長不會出事吧?」
飛燕和雌虎站在楊軍身後快十分鐘後,由飛燕小心翼翼地輕聲問楊軍。
楊軍目光依然落在楚婉身上,飛燕的問題他聽在耳里,但他並沒有回頭望她和雌虎一眼,他的右手依然握著楚婉的左手手腕,他探進楚婉體內的那一絲內力依然在裡面四處探察著。
楊軍進入楚婉房裡,摘下楚婉頭上遊戲頭盔的時候,才下午一點左右,這之後就是漫長到讓人心焦的等待,三個小時、四個小時、五個小時、六個小時……
傍晚的時候,不僅楊軍沒有去吃飯,其他女兵也都沒有一個人去食堂,所有的人都在心焦卻強自按捺著保持安靜地等待著,一直等到月上中天,楊軍依然沒有發現楚婉有控制體內內力的跡象。
到了這個時候,不僅那些女兵們漸漸開始騷動、等不下去了,就是楊軍自己的心也漸漸沉了下去,這期間,從下午到午夜,飛燕和雌虎曾多次詢問楊軍情況如何,擁在門窗外面的女兵們到了後來也忍不住不時地出聲詢問楊軍。
當楊軍看到窗外照進來的月光與窗欞幾呈九十度直角的時候,楊軍便知月亮已經到了天空中央,已經是午夜了。
失望地暗嘆一聲,楊軍收回握著楚婉的右手,輕輕撥了一下左手手腕上的衣袖,露出原本被衣袖遮著的手錶。
手錶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二十幾分了。
這塊手錶是進這個軍營後配給楊軍的,畢竟他的手機已經上交,作為一個軍官,不能隨時掌握時間怎麼行?所以,飛燕就給他送來一塊軍用的手錶。
楊軍臉上剛才現出的一抹失望表情被一直留意著他神情的飛燕看見,飛燕臉色頓時大變,一張俏臉只是瞬間就蒼白了不少,聲音都帶著幾絲顫抖,輕聲問道:「楊、楊教官,隊、隊長怎、怎麼樣了?失敗了嗎?不、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門窗外面的女兵們因為離得遠,所以雖然有不少人看見了飛燕在輕聲問著楊教官什麼問題,但因為聽不見,所以都只能瞎猜,而雌虎就不同了,她原本就和飛燕一起站在楊軍的身後,飛燕這個問題她聽得一清二楚,她的臉頓時也白了,不過隨即她臉上因為激動而紅了起來,張嘴就要大聲說什麼,還好被眼捷手快的飛燕碰了一下她的手臂,又對她隱蔽地使了個眼色,這才讓雌虎醒悟過來外面還有所有的隊員,這個消息如果一嚷開來,那亂子就大了,醒悟到這一點,雖然她的激動依舊,不過總算知道控制自己的嘴巴了。
楊軍腦後沒有長眼睛,所以並不知道他身後飛燕和雌虎的小動作,只是微微皺著眉對飛燕搖了下頭,並沒有出聲回答,而是默默地起身上前將楚婉的身體扶坐起來,將她的身體擺成五心向天的打坐姿勢,然後自己抬腳上了床,在楚婉的背後盤膝坐下。
這一下,不用楊軍說,飛燕、雌虎,以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