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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我可沒作弊!快把文書給我呀!」
雖都姓喬,但一個如沉睡的幼龍,一個如脫韁的野馬,怎會是兄弟?
夫子找出文書,沒好氣地丟給了喬玉麒。
喬玉麒切了一聲,走出屋子,走上樓梯,推開了第二扇門。
阿生的第一關就非常吃力,同組十人,只剩他與另一個七八歲的小弟弟。
冷汗順著他額角流下。
夫子有些不耐煩了,起身到那小孩兒的身邊看了一眼,阿生瞟到了夫子桌上的托盤,挪動棋子,交了「答卷」。
第二關是繪圖,他仍舊不會,他不懂這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題目,為什麼與四書五經,與詩詞歌賦一定關係都沒有?
他用同樣的方法過了關,到第三關時,他還想故技重施,被夫子抓了個正著……
景雲以每關第一的成績,毫無壓力地進入了第四關。
喬玉麒每次都比他差一點兒,氣得跳腳!
第四關是一道算術題——海上飄著一艘大船,船舷的一側掛著一根懸梯,懸梯有一丈露在海綿之上,潮水每半時辰上漲六寸,多久之後,懸梯只有七尺露在海綿之上?
一丈是十尺,一尺是十寸,露在海面上有一丈,那就是一百寸,半個時辰漲六寸,一百減去七十,再除以六,得到的應該就是所需的時長。
兩個半時辰!喬玉麒在文書上寫下答案。
景雲什麼都沒寫,交了一張白紙。
夫子問:「不會寫?」
「此題無解。」
「為何?」夫子眼神閃爍。
景雲正色道:「水漲船高。」
喬玉麒被淘汰了,咬牙看著那個去了第五扇門的小怪物,氣得直抽抽!
第四關是淘汰率最高的一關,題目本身的難度不大,難就難在沒人會跳出來質疑它根本沒有答案。
到第五關時,數百名考生,只剩下不足二十人了。
夫子晃著手中的戒尺,字正腔圓地念了題目:「草原上正在進行一場別出心裁的賽馬大會,不比誰快,反比誰慢,以最後到達終點的騎手獲勝。騎手們你慢我慢大家慢,眼看夕陽西下了,比賽依舊沒有結束,那麼,你們有沒有什麼辦法,馬上結束這一場比賽?」
這能有什麼辦法?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讓他們趕緊騎馬?
但誰趕緊騎了,誰就輸掉了,就算大家在刀劍的逼迫下策馬狂奔,那也失去了比慢賽馬的意義。
眾人皆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景雲的小小身子端坐如鐘,眉目清冷,沉思片刻後,提筆寫下答案,交給了夫子。
夫子對於這么小的年紀能來參加神童試已然感到驚奇了,還以絕對的優勢闖上第五關,一手字也寫得俊逸,就算他答錯,他也準備破例讓他過關的,可誰料啊,他真的答對了!
夫子的第一反應說來有些可笑,他懷疑是有人泄了題。
但這根本不可能,因為所有題目都是今天早上才從一千題庫中抽取的,連他這個考官都事先不清楚,這個小傢伙,總不能把一千道題全都背了下來吧?
他拍拍景雲肩膀:「去吧,孩子!」
最後一道題,是測量整個塔樓的高度,工具是一卷一丈長的皮尺。
塔樓共六層,用一卷小皮尺去量,根本無從下手,因為不論怎麼拉,都是遠遠不夠的。
同樣闖到第六關的還有兩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在徵得考官的同意後,他們商量出了一個「萬全之策」,採用疊羅漢的方式,從房間內測量每一層樓的空高,再把六個高度加起來,差不多就是塔樓的高度了。
十二歲的孩子道:「考官說了,這是最後一關,也是最難的一關,允許我們合作,小傢伙,要不要跟我們一起?」
倆人怕是不夠,再加個小的,整好能碰到屋頂。
景雲淡道:「不必。」
說完,便拿著皮尺走出了塔樓。
二人不屑地翻了個白眼,一個小屁兜子,他們叫他入伙是他的福氣,他卻不領情,好呀,等他們測量出答案時,他可別來找他們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