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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這裡已被攻陷,要麼大陣已然崩塌,要麼還有修士在內抵抗。
以四大宗的手段,當然不會留下一座能抗元嬰攻擊的大陣給到對方手上的。
所以,這裡若已成戰場,李言潛入至少對方不會輕易發現,也算是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絡腮鬍子金丹修士這時嘴唇微動,卻不見發出任何聲音,而一側的白袍劍修則是目光開始閃動。
他就那麼一直盯著李言,最後,眼中竟然出現了厭煩之色。
李言對此則是有些不舒服了,明顯已然確定了自己的身份,這白袍劍修為何這般看著自己,那眼神似乎有些輕蔑厭惡之意。
而他身後的一眾修士中,也有幾人對著李言含笑點了點頭,那幾人李言曾經也是在風涼山中見過的,算是點頭之交。
其餘人則是面生的緊了,想來應又是新徵調來的了一批修士了。
在李言接收青十六隊的時候,每天后山傳送陣都會光華不斷閃起,經常會有大批的徵調修士傳送過來,與這些人不相識自也是正常的。
但只是三四息時間,依舊沒有放李言離開的意思,李言心中開始不滿起來,他正要詢問「是否還有其他事情」時。
就在此時,那名白袍劍修則是首次開口了,其聲音發出金石交擊之聲,聽著有些刺耳。
「即是執行任務回來,走前方正式入口即可,何必如此偷偷摸摸。
聽說你那些殺人手段走的乃是偏鋒取巧之道,也是算不得有什麼真正本事,在遇到真正同階強者時,也許死的會更快上幾分的。
回來後,快速交了任務,便是老實的在洞府待著,不可胡亂走動,你可知曉!」
說罷,他盯著李言的目光中又添加了幾分鄙夷。
他這話,不但讓李言一楞,就連絡腮鬍子金丹修士也是一呆。
他剛才怕此人對李言身份不了解,就略加解釋了李言的身份,以及前幾日施展的手段,在他看來,這種後輩自是要區別對待的。
不曾想,身邊這位竟然一出口就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而且看著李言的目光也是不太友善的。
這樣可是大出他的意外,不過,他也是久經歷仗之人,心念電轉間已然想到一個緣由。
「這位十步院外院的劍修定與魍魎宗結過什麼梁子才是!」
李言雖然也是一呆,但旋即也想到了一些原因。
「這是在找自己的茬,自己可與他並無認識,這是將宗門或者其他的緣由算到自己頭上來了。」
他臉上卻是平靜無波,還是恭敬的答道。
「多謝這位師叔提醒,晚輩自是遵命!」
他可不想與這種人在言語上有什麼衝突,不過,心中已是冷笑連連。
他連金丹中期修士都敢暗算殺了,何況他這一名金丹初期修士,如果對他不利,他可不管什麼「以下犯上」規矩的。
李言還是喜歡直接動手,在言語上占了便宜又能起到什麼作用,讓自己徒增注意罷了。
你有十步院撐腰,他難道就沒有麼。
現在正是與魔族大戰時,這人分明以前和魍魎宗結過仇怨,上來就是一通管教的言語,李言對此人再無任何好感。
李言說罷,對著絡腮鬍子金丹修士行了一禮,「前幾日,多謝前輩在戰場上照拂,晚輩銘記心中。
晚輩尚有任務需要匯報,也不多耽擱前輩巡邏了,這便告辭了。」
說罷,李言再也未看白袍劍修一眼,已是騰空向著魏重然洞府所在山峰飛去。
他心中有許多事情,本來是想尋問絡腮鬍子金丹修士的,現在看來也是不能再問下去了。
也不知師尊他們究竟如何了,是否已然回歸,應該先過去詢問一下才是。
絡腮鬍子修士嘴唇動了動,似有話要想對李言說,但瞟了身側一臉鐵青的白袍修士,只能在心中苦笑一聲。
四大宗的積怨可是一代代積累下來的,他這種小門小派的修士還是少摻和進去的為妙。
身後那些築基修士更是大氣不敢喘,他們也都是眼眉剔透之人,如何看不出來白袍修士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