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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麼大聲幹什麼,」秦紹瞪她,心臟還在咚咚跳著。
褚英噗嗤笑出聲來:「屬下今夜可是真長見識了。」
「滾滾滾!」秦紹沒好氣地攆人。
「是是是,屬下請奶娘來服侍您休息。」褚英當然明白,秦紹今天估計也嚇壞了。
陳氏早就聽到秦紹回來的動靜,忙不迭趕來,還悄悄跟舟舟說了兩句,將舟舟也支走了。
「爺要沐浴嗎?」陳氏問,她聞到秦紹身上隱隱的酒味。
秦紹想到自己被李兆信從背後抱住就一個激靈:「洗!催他們快點。」
她沐浴的規矩如舊,還是只留陳氏一人伺候,不過今天奇怪的是舒涵沒有跟過來侯著。
秦紹本不在意,但陳氏幫她擦乾身體時心不在焉的,便讓她從羞憤中收回幾分注意力:「奶娘,出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陳氏一哆嗦,低下頭欲言又止。
秦紹搖了搖她的胳膊:「奶娘,萬事有我呢,您別擔心。」
陳氏欣慰地笑了笑,幫秦紹裹好束胸。
女孩的身體已經開始發育,加上秦紹近日練武練得勤快,身上肌肉緊實,姿態挺拔.可舉止還是大刀闊斧,帶著幾分男兒的粗獷之氣,就見她把長發隨意一甩,竟是雌雄莫辯的驚艷。
陳氏看得愣神,末了嘆了口氣:「爺是真的長大了。」
秦紹笑笑:「長大了才好。」
她隨手用素帶挽住頭髮,示意陳氏幫她系好。
陳氏接手,一邊繫上,一邊道:「奴婢也沒什麼事,只是舒涵……她來葵水了。」
「葵水?」秦紹扭過頭去,一時沒反應過來。
陳氏只當她是不知道,開口解釋:「葵水是女子年滿十五後每月都要經歷的劫,舒涵比您長了幾個月,所以……」她一時不知該從何解釋,羞於啟齒還是其次,最要命的是秦紹也快了!
但秦紹怎麼能來葵水呢?
她是裕王的嫡世子啊,是大秦未來的儲君,她怎麼能是個女人。
「原來奶娘是在擔心這件事,」秦紹恍然,「天葵水至,您不用解釋我也懂的。」
這回輪到陳氏懵了,秦紹的生活都是她來安排,本以為要費一番口舌才能解釋明白葵水是個什麼東西,哪想到秦紹竟早就知道葵水之事。
「奶娘不必憂心,此事我自有計較。」她說。
「您是不知道,這葵水是不分時候的。」陳氏只當秦紹不了解女人這點事,憂心忡忡道:「若在渝州,您常年住在院中,來了也便罷了,可您現在每日來來往往,萬一在外面來了,這……這可怎麼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