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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志才說道:「有他在南中都督府,一兩年之內,不會出問題,而且我也不是全部抽調回來,只是抽調三個營的主力,把西線當成拉鋸戰,穩住西線,就足夠了!」
「那樣也很危險,東州軍主力本來不多,兵分兩線,更加危險,到時候南中亂了,廣漢和蜀郡也亂了,那我們就真的是吃大虧了!」
秦頌還是擔心。
「可是我的主力絕對不能動!」戲志才咬著牙說道。
這個好機會,他是真的不願意的放棄。
「我同意戲司馬的決定!」
胡昭半響之後才開口,說道:「我們明侯府最難的時刻都過來了,現在別說四方作戰,就算全天下來攻,我們有有把握守得住,至於西線,東州軍可以調動,但是最多只能調動兩個營,南中還是得留下多一點兵力鎮壓,西線能不能穩得住,還得看張任的本事,就算張任穩不住,那我們只能調動精銳,大不了徵兵而戰!」
天下爭鋒,如逆水行舟。
這時候,明侯府不進就是退,好不容易和江東達成共識,這個機會要是放棄了,說不定還得罪江東,被江東和荊州聯手反咬一口,這才是得不償失。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保留意見!」
秦頌淡然的說道。
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兩票對一票,他決定不了,只能保留意見,作出無聲的抗議。
戲志才可不管這麼多,他沉聲的道:「既然這樣,那我就調兵了!」
他有調兵虎符,但是調動超過一個軍編制的兵力,還需要昭明閣的參政大臣聯名同意,才能調動起來了。
胡昭簽字了。
秦頌捏著鼻子,也只能簽字了,昭明閣的決定,既然決定下來,只能服從,少數服從多數,這是沒有辯駁的事情。
戲志才拿著調兵文書離開之後,秦頌才低聲對著胡昭說道:「我總感覺他有些太好戰了,你不覺得嗎?」
「年輕人不好戰,那就是你我一樣守家了!」
胡昭笑了笑:「布置了這麼久,臨門一腳,他要是不動,那才怪,而且勝算很大,這時候不管什麼人阻攔他,他都必然會的對荊州開戰!」
「好戰必亡!」
秦頌擔憂的說道:「我怕他這樣下去,連同主公也會這樣,到時候,我們未必壓得住他們兩個!」
「放心一點,不必太擔心!」
胡昭沉聲的道:「戲志才這人,智謀和心性都是的上等的,他好戰歸好戰,絕不是衝動的人,至於主公,他的心思,你我都摸不透,而且也攔不住,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早知道就不做這個參政大臣了!」秦頌嘆氣:「現在很多事情,不去想都不行了,得對得起主公這一份信任!」
………………
戲志才可不管這個兩個老成謀國老傢伙的想法,他拿到了昭明閣授權的調兵文書之後,立刻上了白帝山,不用一天的時間,兵馬開始動起來了。
景平第一軍,景平水師。
戰虎營,五溪營。
……
牧軍麾下一部部的兵馬已經開始悄無聲息的調動之中,每天都有的兵馬陳兵在的荊州邊界之上,只要一個命令,就能跨境而入。
武陵郡。
這已經成為了明侯府的目標。
不,應該是早已經成為了明侯府的目標,現在是收割果實的時候,第一個爆發的是五溪蠻族,作為牧軍的先鋒。
制定的計劃是蠻族動亂,出兵剿匪。
當然,兵是牧軍,匪也是牧軍。
五溪蠻在武陵境內,有大大小小無數的部落,動起來就能讓整個武陵都陷入動亂年之中。
然後牧軍應百姓之邀,入境剿匪。
這樣就名正言順了。
其實這就是一層遮羞布,只要戰爭爆發,誰都會知道明侯府的狼子野心,但是千萬不要小看這一層遮羞布,名正言順對於很多兵馬調動來說,都是一個很重要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