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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開手掌,手心的金光如粘稠的松脂般緩緩流動,待到何時松脂凝成琥珀,胡修吾就算是進入了以炁化形的地步。
趁著這股勁,胡修吾抽出折桂演練起了幽月劍法,阿蠻在他旁邊甩著小短腿跳舞為他鼓勁。
此番若不是藉助孤輪閃出其不意衝上了城牆,真被一群的異人給圍住,再加上黑蛇和火瓢蟲在空隙中偷襲,他和陳朵恐怕真的要交代在惡羅海城了。
胡修吾在院中舞劍,陳朵在一旁練功,倆人毫無交流,但他們之間的氣氛卻莫名了契合,好似多年的好友,雖然互相不說話,可是對方一個眼神你就明白他要幹什麼。
胡修吾揮舞折桂,操練著與孤輪閃同一級別的玉鉤斬。
幽月劍法除了基礎的劍招外,各有用處。
孤輪閃是為了突進入敵人身前,而玉鉤斬則是為了牽制住敵人,玉鉤劍炁如鉤,劍炁之上還帶著一股如太極一般的纏勁,可如鉤般將其敵人勾到胡修吾的面前,讓他貼臉挨上一記九頭龍閃,也可縮小敵人的活動範圍。
院內劍炁激盪,如玉鉤一般的劍炁封鎖了整個小院,都已經影響到了陳朵,
陳朵靜靜的都停下了動作,但卻並沒有生氣,這一個多月的朝夕相處,不僅讓胡修吾進一步認識了陳朵,陳朵也了解了胡修吾,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做如此大的動作,這其中必定是有緣由的。
陳朵如羊脂玉一般的手上染上了一絲墨色,丹噬蓄勢待發。
玉鉤劍炁遍布小院,一道人影從陰影處被逼了出來,此人身材壯碩,兩膀結實粗壯,腰間掛著一壺箭矢,後背背著一把強弓。
看著這個糙漢子的一身打扮,再結合歷史和昨天和張騫的談話,胡修吾一眼認出了來人的身份:
「你是?堂邑父!」
「正是,小人便是堂邑父。」
堂邑父有些狼狽的鞠躬行禮,他之前聽見張騫說起胡修吾和陳朵的事情,今天想要試試他們的成色,沒想到竟然被胡修吾發現了,還被人給硬生生的逼了出來,實在是有些灰頭土臉。
甚至,讓他想起了往日在牢中的一段心裡陰影。
見胡修吾和這個人認識似乎不是敵人,陳朵將手上的丹噬散去,自顧自的繼續著剛才的練習。
胡修吾收起折桂,散去滿園的劍炁朝堂邑父問道:
「你來有什麼事情嗎?」
堂邑父從腰間取下一個皮質圓筒遞給胡修吾,草原的異人崇敬強者,所以他的態度變得十分的恭敬的說道:
「昨日張使君聽說你們要去精絕國,所以今天托我為你帶來一張西域堪輿圖。」
胡修吾接過地圖,心中覺得張騫倒是很夠朋友,竟然能送給第一次見面的人這麼珍貴的禮物。
要知道在古代繪製地圖極為麻煩,需要打量的人手一步一步的測量,所以一張地圖價值連城,描繪詳盡的軍事地圖更是無價之寶。若有人偷盜,私繪地圖可以以謀逆罪論處的。
若是大漢的地圖張騫自然不會輕易的送給胡修吾,但是西域的地圖嘛,那就無所謂了。
要是胡修吾能在西域捅出亂子出來,沒準張騫還會在旁邊為他添柴拱火。
大漢不需要強大的鄰居,而現在西域中精絕國的勢力越發強大,若是哪天讓精絕一統西域,那大漢就多了一個對手。
堂邑父將地圖遞給胡修吾後繼續說道:「還有張使君還說了他已經囑咐了小石盤城的徐元晉和沙諸,從為使團收集的補給中,擠出一部分來送於兩位。」
「他已經和徐元晉和沙諸講好了,您只要去領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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